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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孽火狱中受过伤。”

“我听说怀剑派也有个剑修刚刚从孽火狱中出来,张瑶长老会不会是治疗那位剑修?”

高个医修摇头:“肯定不是……那剑修刚出来没多久,但张瑶长老很多年前就从我师父那里拿走了所有的寒泉藤。”

瘦医修喃喃道:“那就不是同一个人了……对了,张师兄,你说那剑修被困在孽火狱百年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是不是遇见什么机缘了?”

“嘶,孽火狱中的机缘……这机缘给你,你要不要?”

瘦医修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那还是算了吧,我怕我没命活着出孽火狱……”

两人交谈着走远了。

白楹望着离去的两道背影,注意力全在两人方才所说的岐山秘境——

岐山秘境会和白轼道藏匿胞妹的竹院有关吗?

十年才会打开一次的秘境,就已经极大地降低了平日里被探查到的可能性,而且岐山秘境只适合修为不深的弟子历练……

白楹决定去岐山秘境中看一看。

她没有时间犹豫,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若白轼道带着胞妹离开,天下之大,她去何处再寻?

*

白楹没想到在岐山秘境中遇见晏缙。

她也没想到身穿玄衣的剑修会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从婴麟城一行后,白楹也察觉到剑修平静的凤眼下,似乎有什么酝酿着,愈积愈浓。

四周静谧的树林中,冷风穿枝而过。

晏缙最后一句“白楹,要开心自在地过”散在空气中。

白楹忽然觉得讽刺极了——

这些话,或许换做百年前的她听见,不仅会高兴,胸腔或许还会被酸甜心绪占满。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内心焦急愤怒,苦苦寻找百年的真相。

难道晏缙觉得自己轻轻一句话,她就真得能过得开心自在?

世上多的是不开心不自在的人,她白楹凭什么与别人不同。

自她在千山万镜中看见胞妹之后,对白轼道的恨、对白家的怒、对世间事的不解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束缚。

白楹喃喃道:“……开心,自在?”

晏缙凭什么觉得她能过得开心,自在?

百年前她的母亲陨落,父亲带着胞妹忽然消失。

自从二十年前得知真相后,她日日都受着煎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她不敢想象母亲陨落的时候,是不是还在想着刚刚出世的小女儿,是不是想着远在怀剑派的大女儿。

她的母亲是不是以为一家四口从此之后和乐融融?

母亲是不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唤出父亲的名字,始终得不到回应?

白轼道是不是一直欺瞒母亲?

他知道母亲有着姬家血脉吗?这和他暗中的计划有关系吗?

理智摇摇欲坠。

白楹的五指微微颤抖,她抬眼直直望着剑修,“……你凭什么觉得我能过得开心,自在?”

她的话字字诛心,“是因为我没死在孽火狱中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晏缙愣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尽。

白楹忽然意识到自己被恨意怒火裹挟,对着与此事无关的晏缙说出锥心的话。

她握紧双手,掌心传来痛意。

两人遥遥相望。

晏缙收起心中的涩然,低低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算被言语刺痛,他也注意到白楹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紊乱,双眼甚至带着血丝。

白楹没说话。

她别开眼,转身化为一点青光离去,将晏缙的声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