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不想应付陆斜。
但有时想看到陆斜,看陆斜对她的那份独一无二的纯粹。
祁聿声音又变得无波无澜,平静的形如一滩死水,祁聿今日心绪明显低沉。
可他查旧案再快也没有刘栩本尊张嘴的快。
这怎么玩得过刘栩,祁聿明摆叫他输。
陆斜气呼呼瞪眼,拧眉,“原来如此。”
祁聿仗着人喜欢要如此作为践踏么,那夜是祁聿给的甜头?
嗔怒哼声,道:“是我慢了,不中用,教你还有旁的选择。”
伸手去触祁聿,祁聿疏离地本能缩了腕子。
陆斜曳眉不痛快,再伸手,祁聿这回朝他抬眸扫了眼,不再有抗拒动作,默许了他亲近。
陆斜将人腕子把玩在手中,眉尾压着恹色。
“你说过,刘栩死了我还活着你就看看我的,还记得么。”
忙了一日,眼下有些犯困,目色晕散之际祁聿轻轻应声,倦怠‘嗯’声。
“今日我卯初(早晨五点)起身,现下有些困,我蹲一刻再洗漱上床。你随意自处,实在有事,你等我一刻再说。”
话还没说完眸子已然安适地阖上,声音越来越细,气息转眼平稳。
陆斜:“”
怎么不直接洗漱了上床休息,睡觉还分节段么,这样一会儿还能睡着?
一刻后要是没醒,是要在这里蹲到醒?还有,人蹲着能睡?祁聿是什么超世之才不成。
陆斜歪头,祁聿肩胛贴着他,当真如他自己所言,脑袋蜷在抱着汤壶的双臂中,说睡就睡
他一时震愕,被祁聿这副样子逗乐笑了声轻的,祁聿因此眼皮颤了颤、眉心蹙起。
在他敛息后祁聿眼睑又沉稳合上,神色宁静的安稳酣眠。
橘红色火光笼着他们,地上两人影子化作一整团。
陆斜此刻发觉自己有一点比刘栩强,祁聿能在他身边睡着,对他防备心比旁人低。
刘栩的话,祁聿肯定不会如此毫无防备地闭目。
垂眸指腹下的布料,祁聿的腕子还在手中。
火光下祁聿修长指节脂白无力坠悬着,指尖泛层煦光,陆斜看着看着温了目。
方才在窗外气疼的胸腔疼,此刻好了许多。
陆斜指腹隔着衣裳探上他的脉。
四年前单放舟说过他身子要精细养,不然寿数不长。
回来这半年几次顺势乘隙摸脉,短暂碰触总是摸不定他脉象,但次次祁聿都身上不好。
一息后,指腹下摸出的脉象叫陆斜拧紧眉心,疑窦重重看眼人后重新再探。
不管几次,脉象始终不变。
那事情就怪了
祁聿一刻后果真昏昏沉沉‘睡醒’,陆斜敛神瞧人。
惊奇道:“你还真睡一刻就醒,祁聿,你这是什么睡法?”
祁聿循声扭颈,神色朦胧不清慢慢聚神。
见陆斜还在,她颦眉:“你什么要事要同我说。”
说了赶紧走,天天赖她这里像什么话。心思赶人,声音却很是认真的问,怕陆斜寻她真有要事。
抽开陆斜手中的腕子,朝下捶捶小腿,感觉差不多就起身。
一边朝洗漱架子去:“平日事忙,累了睡会儿再忙,习惯了就这样。你还是办差时间短不够累,等你累成我这样你就知道了。”
陆斜瞧眼门窗倒影,温吞跟在祁聿身后。
“突然想起之前在镇抚司衙门你身上暗伤,日日见你精神不错便一直忘了问。你好了吗。”
祁聿扯绵巾的手抖了下,随即一把拽下浸到水中。
“好了。你等我醒就是为了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