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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119160 字 2个月前

着祁聿话哼笑:“还有好东西,你移步去瞧瞧、选选?”

他指腹将灯烛往桌中央推推,好将人照清楚些。

祁聿白日东跑西忙着寻他罪证总瞧不见人,此刻逮着机会刘栩也贪着与人多相处。

祁聿精致眉眼倦嵌着凌戾,懒散清冷的样子将人推开,又叫人不由自主贴近,这份独一无二当真只有他。

刘栩看得心里起温,不由自主细细量度起人,唇角也勾起笑意。

她一手扶着腿上汤壶,倾颈啜口八珍吊出来的菌汤,鲜香满口腔、跟着熨服脏腑。

这季节的菌子便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一个冬天也难得几盅的新鲜。

她朝刘栩蹙额:“翁父自是能过得比我好,不用去看。”

勺子轻轻磕碗沿上,“你这是打算将我养刁出不去这道宫墙么。”

刘栩一直在给他力所能及内的所有好物什,可惜她狼心狗肺不记人好,只记人恶。

刘栩就喜欢祁聿这般同他话家常,他们甩开宫内种种、撇下积怨仇恨,就这么简简单单说些无关紧要的闲事。

他听得眉心舒展:“你要是这点好就记的人,我真是要去求神了。”

刘栩此生无数生死瞬间都没求过神,几十年都是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杀过来的,祁聿也该知晓。

他给祁聿认认真真补充一句:“我能为你一人去求神。”

只望祁聿能放下前怨,给那么一丝丝机会与他好好相处。

祁聿烛火温煦下面色更冷几分,“你别求神,你该求我。”

“求我宽恕你的死罪。”

她不自然嵌上恨,字字剐人。

这话内廷只有祁聿敢张嘴,甚至这道杀人嗜血的语气也只有祁聿他不起性。

旁人在他面前跪他都嫌跪的不直,耳边好言好语都嫌不够好听。

刘栩睨神,好笑道:“我求你有用么。”

要是有用,他跪一跪、求一求又何妨。只可惜没用,祁聿不是求了就能放过的性子。

“与其我求你,不如——”

祁聿觉得他音调有异,像是要胁商什么,指尖汤勺捏紧,不自然防备起来。

她挑眸刹那刘栩张口:“从现在开始,你乖乖在我身边呆上一日,我就告诉你一个名字。”

“你不是查我的罪证么,我给你,你只要好好陪我就行。如何。”

刘栩瞧着人怔愣的从碗里仰眸,眉心微蹙,片刻溟茫后眸子缓缓聚神。

祁聿唇齿机锋刺出与自己有利的:“案子能我定么、人能我定么。”

总不能刘栩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太不划算。

果真能商量,刘栩爽朗着展唇。

“好,案子你定,你想要我哪道死案,你张口,我知无不言。”

从现在到春后不过三四个月,祁聿日日求一个也无碍,只要祁聿欢喜。

看祁聿眼中精光愈盛,实在叫人心乐。

刘栩笑得宠溺,欣喜在心中按捺不止,抬手蹭了蹭自己额角将其外向显化。

祁聿这副精算要他性命模样他只觉得可爱。

他不这样做,祁聿就日日四处寻文档反倒叫他也见不着,还不如这般双双满意。

李卜山死后感觉刘栩愈发好说话了,许是能谈心的人越来越少了、权高财盛已然求无可求孤独的吧。

祁聿指尖捏着勺再啜口汤,“你所谓的一日如何作陪。”

是白日的六个时辰,还是整整十二个时辰吃住都在一起。

刘栩再好说话也不会轻易饶她,从他手上讨好也得落层皮。

刘栩眼底是祁聿的警惕防备,浑然像是炸了毛的小狸猫。

祁聿逼不得太紧,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