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栩心情。
眼下只能尽快再多寻刘栩身上旧案,来日舆论够大,将人拖下去就够了。
她只要牵头,前朝官员不可能没落井下石的,总有人惦记刘栩这条命,她一定能与人玉石俱焚。
此刻触到陆斜温热的肌肤,祁聿怔着落目到眼前。
陆斜秀隽面庞被阴暗笼切,轮廓的凌厉加重,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罩着昏暗色泽太沉、太凶。
她指腹突然掐住人下颚,将陆斜往窗边推。
陆斜不懂祁聿要做什么,但脚下、整具身体任祁聿拿捏。
遂着祁聿推送的力道,他一步步颠退,人被祁聿钳着塌肩、扬起下颚。
握着的手药瓶狠狠捏紧,心口细细密密怦然响起躁乱,体内一把火从脚底‘嘭’地烧至颅顶,他思绪有些恍惚。
窗上透进几分月光,莹莹柔柔颜色绘出陆斜本身温隽神情,眸底一片缱绻煦和瞧得人心安。
来日恨是来日恨,生死相向也是将来,祁聿希望此刻陆斜别恨她。
她孤身数年,往下时日不多,骤然贪念起陆斜这么一分蠢死的纯粹。
指腹将人脸掐到自己眼前细瞧,祁聿对他心起愧疚又起歉意,纷种杂绪缠上心脏。
她诸般难事能清、诸般死路能蹚活,唯独唯独陆斜如此模样在眼前,她实在不知如何办。
自己数年所杀之人、共加对陆府满门的歉疚,全堆在陆斜一个活人身上。
她放不清陆斜位置,就为他独开特例、卸了底线,对人一退再退、一容再容。只要陆斜不直接威胁她性命,他可以在自己面前无忌些、放肆些。
望能还一些,可她身上所负的血海冤仇债台高筑,用命都还不尽半毫。
祁聿抬指蹭蹭陆斜额角,又抚上他眼睛。陆斜因动作阖上眸子,指尖描了他眉眼,手落到陆斜面颊上。
这个人是为什么会喜欢她的。
喜欢一个她这样的‘阉人’。
陆斜细皮嫩肉的手感不错,她看着蒙着月尘的人,思绪偏离。
陆斜如果没遭劫,这般俊逸样貌该在京城公子少爷中名声大噪。
他借着内阁爹爹的名声,上头两位哥哥的名头能肆意京城,该是多尊傲的富贵样子娶的娘子也一等一的好,生的孩子也一定漂亮乖巧。
她将人祸成如今模样,陆斜还捧着真心到她面前晃来求去,她真是万死难赎。
陆斜抬起手捧住祁聿动作,浓浓色的眸子装满祁聿。
“描我的骨是要往心里记?那这里太暗了怕你看不清,点盏灯好好瞧我吧。”
记,全都记住,最好此生不忘。
陆斜这副样子真的无耻亦无礼要是没遭劫,也可能会是位‘秉直’浪荡的公子哥儿。
祁聿笑声淡淡,指腹一弹要扔开陆斜动作。
她想道歉,但没有由头张口。
望着人,将所有心中梗涩一如往日尽数吞下只字不言,恍若不曾亏欠。
陆斜指尖紧紧将人抓紧贴自己脸上,轻轻侧颌思忖番,吻上祁聿掌心。
祁聿不拒绝、不挣扎,甚至是平淡的接受了他这次恣肆的逾矩。
陆斜微微震愕后体内猛地撞了口浊息,抬眸对上祁聿眼睛。
祁聿眼底颜色太浓看不清,但挑分无碍与他对瞧。
良久,祁聿眉心掐紧漫不经心:“胆大包天。”
祁聿唇角悄悄勾起的弧度扎穿了陆斜的理智,他将祁聿掌心紧紧叩在自己唇上,狠狠吮吸一口。
曳眉:“你也一样,被抓了我们是一对,你也跑不掉。”
捉奸又不走单,他盯紧祁聿眼睛。
一对。
这两个字砸耳边时祁聿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