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
祁聿一个平诸方事的幌子,真有个好歹天平失衡,满朝进退步数受限,还如何场面上好看。
镇抚司到底在做什么,叫人病成这番模样还不唤人来诊脉。
陆斜单膝撑地要起,手臂被不轻不重的外力扯了扯。
“陛下没下旨,我过两日就能出去,做个样子罢了,你抗旨,猖狂”
祁聿未睁眼,就掐了掐眉心,睫毛随着吐字颤得没完。
气若游丝的声跟转瞬能断魂样,字字听得陆斜揪心,生怕下个字续不上来。
陆斜如此将人抱紧,才发觉祁聿也不过如此,外厉内荏罢了。
病得他都能随意摆弄了,还要等旨意,还在替陛下行局周全。
下狱是给文官、天下看,文官来致歉也是替陛下挽尊,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做样子,又何必做得如此真切。
他抱着祁聿起身直接朝外,祁聿嘴里‘别,别’他充耳不闻。
出门陆斜站定,往廊里众人扫眼。
“找个身形跟祁秉笔身形差不多的蹲那儿,再有来致歉的大人一律不见,说受不起,统统打发了。非要进门的,喊我去迎,咱们司礼监秉笔乃皇爷贴身内臣身份贵重,他们更受不起。”
祁聿:
陆斜如此行事是从哪里学的,简直胆大妄为。
他抱着人往镇抚司后头的轮宿直房去,一边朝旁吩咐。
“哪间近日打扫过,立马铺层新的。方才喊得是镇抚司专用医师,他治外伤在行,现在去街上请位退热厉害的来,再叫个人回宫里”
祁聿再扯把陆斜衣袖,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孱弱样子她清楚,仰着颈往上凑,生怕陆斜听不见。
陆斜虚瞧眼,两臂将人掂高,塌颈直接叫祁聿附他耳旁。
抱起高度没掌握好,也可能是塌肩太狠,祁聿唇峰一下磕他耳垂上。
炽得人感官离体,一道瘙痒直灌心口,陆斜咽下声胸腔深处泛起的闷响。
祁聿唇角一痒,神思懵了下,张口:“别报回宫里,不用报。”
他正要说祁聿这样子太严重,祁聿又仰头够着他耳朵。
“我我身上有私伤,不方便报给老祖宗知晓,你暂时别喊太医。”
能喊她昨晚就喊了。
怕陆斜不听,祁聿勉励睁开眼。
看见陆斜侧耳偏向她,余光神色也尽数落来,一双澄澈的瞳仁中满是她。
祁聿一下敛唇,不得不言下她张口:“我不用请医,你叫他们熬两碗退热的就行,剩下的,给我找些竹茹煮一煮。”
陆斜听到这里目光才彻底正眼的将祁聿笼住。
所以他回宫至今已然好几个月了,这道私伤竟然还没能好全,这到底是伤的多重。且祁聿明白自己高热是疮疡引起的,他全明白。
不能叫刘栩知晓,怕是有更深缘故。
“好,那先医次再请宫里的,不请老祖宗那边往后说不清。”
祁聿病成这样,老祖宗不会收不到消息。
出诏狱一抹刺眼的光才刺眼上,陆斜肩头一侧,正好替她遮住。
祁聿倦怠掀眸,陆斜每步很稳,一点颠簸晃震也没有。
这么多年她第二次靠人胸口,上次是祁聿,听着那道心跳愈发淡弱直至听不到。
今日这道心跳声舒张有力,让人分外踏实。
她周身关节都酸软的涩疼绵软,眼下先医病才能往下丈量算计。陆斜臂膀宽健,窝得勉强算舒适。
陆斜再不来他就要求程崔了,还行,人来得算及时。
陆斜将她放到床上,祁聿吃力往被子里钻,翻身瞬间肩头被人按住。
陆斜看着祁聿后背赤红职袍掌有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