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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89177 字 1个月前

,想日后回宫定要助他一二。

结果等来今年生辰前的一道暗杀。

他被逼退悬崖的时候就只可惜一件事,没亲口跟祁聿告个别。

回想出宫那时,也没跟祁聿好好说上一句告别的话。

再醒,桌上贵重物件无一不告诉祁聿还记得他。

他是打算听话好好做个人来着,照着祁聿的意思他有好好生活的。

那几日他不用着衢州府衙宦官的服侍,不用戴官帽,不用听下头的阿谀奉承,不用假模假样视察。

可他走不进人群里,旁人不知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知道。

那一刀是真真实实杀了他。

他受刑后不是苟活,是被迫活着。

那些人绑着他,卸了他下巴强行喂饭喂水、用药吊着。

被推出作选那日,掌事公公说:伺候不好,掘他家坟叫所有人曝尸荒野。就算太子立的坟,他们也掘的。

这话他亲身经历了,如何不信。他不就是在东府被人掠到宫里受刑的么。

索是伺候阉人,总也让他逆天选一次吧,反正折腾完也是要死的。

只要伺候的舒服,家中人保住不就好了。

哪知遇上的会是祁聿这样的人

他进不去人群,只好在家呆着。

然后太子殿下的人找来,问愿不愿意入宫,同之前一样将司礼监些许事件报于殿下,他照着祁聿的意思拒了。

辗转两日,他想为太子做事,给祁聿递一柄遮荫伞。他家满门皆为殿下衷心,就这么一个诉求,殿下是会应的。

也能借殿下之手乘风入宫。

我朝律令禁止狎妓宿娼,违令者罢职不叙,故而大多数人转向优童,官场上男风成俗。

他家自上而下不好男风,他也不好,只是想再看看祁聿而已。

反正他这辈子在宫外做人、还是进宫做奴婢都没什么盼头,唯一一丝心头动念就是看看这个人。

傍晚只是胡诌了个由头,让自己回来变得更为合理,至少祁聿面前说得过去。

倒是没想过几千人的血案真乃人为推动属实是意外之惊。

“那,是何人所为。”祁聿敢如此张口,必然知晓内情。

他暗自握紧实木桌沿。

“我死前告诉你。”

“现在你杀不了他,我也杀不了。”

又是死前。

祁聿为什么总说这话!他怎么就这般笃定自己只有这么一个下场,还永远说的清淡自然。

“能不能是我说了算。”

陆斜生气也没用,他说了根本不算。

祁聿闲适的从桌上捡本书,撑开某页往脸上覆住,脑袋朝后一仰,牵直了颈用椅背垫头。

“我不会说的,反正我能保证我死前替你手刃了那位罪魁祸首便是。”

“你出司礼监吧,我不想害你,也不太想看见他们害死你。你不想活着看自己大仇得报吗。”

她在司礼监自顾不暇,要当真护住陆斜也不是不能,就是太累。

如果陆斜为此回来,必然是太子那边谁漏了风声给他。大抵是太子那边碰了壁,才叫他不顾死活往宫里来吧。

她若能解开陆斜这道心障,多活一个人怎么不行呢。

陆斜脑子有点混乱。

阖家枭首死因陡然挤占掉所有思绪,把祁聿都挤到一旁了。

他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是因为祁聿回宫了

陆斜提口气转身。

他要回去想想,回去想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与祁聿怎么相处。

还好阖宫都去了趯台避暑,他有时间能想。

才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