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他没完全说错,但稍有偏差:“很明显你更不愿意见到我。”
是啊,他都不和你说话了!
“我才没有。”夏油杰的声音里充满了忧伤,你一听见那声音,就立刻想起了他的那双眼睛。如果火山口的岩浆也有紫色,那就应该是他那样。浓烈但缓慢的流淌,表面是平平无奇的掩饰灰色,但其下……
“我才没有,星夏,如果我不希望见到你,你怎么会在我梦里呢?”
一个唯心且认死理的回答。
不过,听起来很动人。
你也用很疑惑的语气问他:“是呀是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在你的右脚踏上钴蓝色光遍照的草地前一个瞬间,夏油杰把你拽到了他的怀抱中。
你们全都在黑暗中,光透不进来。
他今晚的味道比月光冰冷,有枯枝的味道,还有雪松的香。
然而你想到上面曾经有浑身是毛的介壳种和飞虫,它们覆盖住他在黑暗中孤苦无依的身体。现在,你也贴着他了。
你感觉不太好,想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可他压着你的后脑勺,你不得已透过他不知道碰过什么的外套,听见了他胸腔中的心跳。
咚,咚,咚,鼓震跃动着,它们诉说拥有者的顽强生命与活力。
他说:
“我……”
“喜欢你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吗?”
他自有答案,你也知道,因此缄默。
“想帮助你从而认识你,难道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吗?”
现在你连呼吸都是没有声音的。
“是不是……你游刃有余,你不会选择我,他们都知道?”
当他在光明触手可及的黑暗中摸索着碰到你的脸的时候,你本意是想反驳一下的,就那句【不会选择他】。很明显,夏油杰有些关于抢跑道义上的顾虑。与此同时,他把心思分给了内在精神建设和与世界和解的青少年难关。
你感觉到一种没投简历但期待入职的荒谬。
不过他哀怨的情绪仍然通过口唇传达给了你。
从他贴上来的那刻开始。
他在你的嘴唇上探索,很快便找到了入门的关窍。你的双手齐齐伸过他结实的肩膀,在他脖颈后面交汇。双腿有力地缠着他的腰。
就像你第一次吻他时一样。
夏油杰对你来说还是有些高,所以如果他不低头,你又要用嘴唇触碰他的嘴唇,就需要攀援到他的身上。
现在嘛,他很主动,但黑暗和他的示弱激发了你一些不太良好的品性。
你想低着头,施吻。
今夜,他的双唇颤抖如飘零树叶,血液在薄薄皮肤下的血管中奔流,那些他从不情愿也不屑于诉说的事情,就顺着口腔中赤裸的潮湿蔓延到你这里。
等你带着他走到蓝绿色的辉光下,他几乎不愿意睁开眼睛:“你是不是要走了?”
“来都来了。”你说。“我带你去个地方,作我的……临别赠礼。”
你一直对他执着偏好的丸子头不理解,手指插在他发间,等你离开时,他的头发披散下来只比你现在的短一点。
你偷窃了夏油杰的一个发圈。
不过你给了他恰巧是他当下需要的东西作为回礼。
林中之井是圣杯和丝毧的圣地(圣杯和丝毧都是司辰),现在,深不见底的井中见不到倒影的蓝月,只有边沿有丝毧的青色苔藓。
代表生机的绿波涨潮一样蔓过井口,流水一样行于地面与你们的足尖。
“别客气,喝一点天然的植物水。”
不祥的静谧笼罩了这个有光的夜晚,你鞠起的一捧水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