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8 / 34)

质疑了你的实力:“你这样的就别说想杀他了吧。”

“……”是,无可置疑的是你确实失败了,你甚至不对自己有所辩驳。不过他讲话也太不中听了。

你压抑住意图倾诉的口舌,最后吐露的字眼是:“人死了就结束了,对他我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但我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些。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看起来伏黑甚尔死了对我们都好。”

这就够了。

你还记得这个男人更多的事情。

首先,他的特别之处你在头一次见面时就领悟。他身上有种乖张的颓废感。

进可一念之间做出令人惊讶不已的举动,比如你看着他很像那种能随手对路边不认识的人实施手起刀落的类型,不过他应该不会那么做:制约他的不是社会道德,是他眼中根本没有人;退可默默无闻就在街巷里流连过完一生。

伏黑甚尔没对你看起来年纪轻轻就出来养活自己表示惊讶,你们的见面就是一个满不在乎的人遇到另一个满不在乎的人。

直到第二次。你没对两位前辈说谎,他确实惊讶到了你。

你欣赏月光下刀刃的蓝白反光,这颜色寒冷,只是面向的不是你,而是目标敌人。沙地出现又消失,你面朝蜘蛛之门。

他突然就跳出来,好像你们很熟一样:“真是惊人。”

你当即反手挥刀,却只缭到他指尖和手心,还连一处伤口都没有。嘴角有疤的男人都没多留心手持危险物品的你,他只是定下目光投向你身后的某个地方。

你知道,那处方才有流沙,有簌簌吞噬的声音,还有……一具曾经活在世界上的尸体。

现在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留下。

你还记得自己对他说了什么:“譬如朝露。”消散时也无影无踪。

他就像和你在超市里卖蔬菜的地方偶遇一样讨论,话题差不多类似于哪个菜更新鲜,轻松日常:“哦,他看起来确实没有活很久。”

你们又随口说了些什么,内容无关紧要。唇舌吐出的话语不过是消磨。

正因为他隐匿能力惊人,可以自由出入城市的各个地方,你才不明白,他今晚特意跳出来是为了什么——他本可以安然无恙地路过。

不过你不好奇,也懒得探究。想明白的事情也容易忘,不如以死亡做一个结束。

小刀在你手上翻转两圈:“不必担心,逝去的生命里大多也只是苦痛。”你往他在月亮下的影子里走去。

他没安息,他逃走了。

跳上垂直地面的墙——这事情很难,但他毫不费力。最后,在垃圾桶上方的某个空调外机上,低沉的声音隐没在轰隆隆的声音中,但你能听见:“真是暴躁的女人。我叫伏黑甚尔,再见。”

最后一次,在空调都舍不得开的店里。你见识到了他的坏运气。

你记得他下了很多注,然后接了个电话,最后下注的船全被超了。

“会一分不少地回来的。”

但是输光了。

你能听见他和他打电话那人的声音。“我这有人呢。”

然后对面说些什么“女人,妻子,孩子之类之类的。”

他们说了什么手续费,3000万。伏黑甚尔看着你的表情,你忘记你那时候是什么心态了,但应该很无语。

他们说的数额也不是什么小钱,你猜测这个人在策划诈骗,或者绑架,又或者兼有。

他的表情笃定而算计,但眼前的赛艇输了以后倒又是另一幅光景。

你不搭理他,他却很烦。旧事重提。

“你胜率这么高,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真是个沉闷的女人。”

你的态度很坚定,冲他微笑,直视他的眼睛:“这里人多,要不我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