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学姐,木兔学长……”
星野纪枝不是外伤,涂药是没有用的。西川虽然才一年级,但是毕竟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在排球队了,对于简单的运动伤病的处理还是很熟悉的,二十四小时之内,要给学姐手臂进行冰敷止血才行。
刚才学姐手臂都肿起来了还要坚持打球,应该是不怎么怕疼的人。
只是等西川拿着冰袋走到两人面前时,对上面前木兔学长的眼神,那几句话却突然像是哽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明明是他站着,木兔学长与星野学姐坐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木兔学长,却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本能的恐惧。
木兔学长盯着他的时候,眼神与平时嘻嘻哈哈、阳光开朗的样子不同,头微微低着,眼睛向上挑——这似乎是他平时看网对面对手的眼神。
也是猫头鹰捕猎前,盯着猎物的眼神。
“冰、冰袋在这里,星野学姐,你的手臂要、要敷一下……”西川结结巴巴地说到。
“给我吧,谢谢西西川君。”纪枝右手一动都不想动,于是转了小半个身,试图用左手去接。
不过在纪枝够到以前,木兔已经很自然地接过了西川手里的冰袋:“哇,谢谢西西川!”
旋即他又转头对纪枝说:“纪枝,你自己一只手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纪枝警觉地看着木兔:“你轻点!”
“放心纪枝,我一定轻轻的!”猫头鹰摇头晃脑的,努力展现出一副值得信任的样子,只是纪枝看着有点嫌弃。
“麻烦了,你先去休息吧,谢谢西西川君。”纪枝对西川笑了笑。
“哎?没事……”西川有点迷茫地又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与木兔和星野两人打了招呼,犹豫地走开了。
木兔学长应该知道他叫西川不叫西西川呀,为什么也跟着星野学姐叫他西西川?
“痛吗,纪枝?”木兔把冰袋按到纪枝手臂上,抬头问道。
纪枝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痛痛痛痛痛,而且好冰!”
“我已经很轻了……”木兔有点苦恼地皱了皱眉,左右看了看,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来,垫在纪枝的手臂上,这才把冰袋放上去。
“原来光太郎也会照顾人啊。”纪枝显得有点惊讶。
“纪枝不是一直是我照顾的吗?”木兔有点得意地扬起嘴角,即便是这种旁人做起来会有点坏坏的表情,落到木兔身上,也泛着一股正直的傻气,“这样呢?这样好多了吧!”
纪枝点点头,木兔则眨了眨眼笑了:“之前白福和赤苇都是这样做的。”
被毛巾阻隔以后,冰袋的寒气没有那么刺骨了,但是被冰块镇得麻木的地方又开始缓慢地生出痛楚来。纪枝疼得直皱眉,悄悄地想把手给缩回来,却被木兔牢牢抓住:“不要动哦,纪枝。”
木兔的手很大,而她的手臂又特别细,木兔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抓住企图逃窜的星野纪枝,还能留下另外一只手,牢牢地把那个冰块敷在她的手臂患处。
“纪枝如果真的很怕疼的话,不学排球也可以的吧?”木兔把冰袋换了一面,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耳朵还是捕捉到了纪枝轻轻的抽气声。
“真稀奇,光太郎居然不劝我打排球了。”纪枝睁大了眼睛。
“因为纪枝很怕疼啊,又很容易受伤。”木兔头也不抬地答道。
纪枝对于痛觉的感受天生就要比旁人敏感一些,所以她格外怕疼。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挠痒痒的动作,对于纪枝来说可能就已经是轻微的刺痛了。而普通人都觉得痛的时候,纪枝只怕已经要被疼得满地打滚、又哭又闹了。
木兔和纪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女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裙子,在为了腿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