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挑那些姑娘来,奴婢照做了,只当您是嘴上说着玩。可是今日见了这些姑娘,您还真打算将她们留着啊?奴婢还以为您只是走走过场呢!”
永嘉疑惑道:“哪儿来的走过场,我先前就打定了主意的呀。”
月若扁嘴道:“可是您当真要给驸马爷安排丫头啊?您和驸马爷才刚刚成婚,怎么能再有旁人呢?”
永嘉感慨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月若的不懂了。先前她也不喜欢夫妻之间夹着旁人,但之前听了齐王妃嫂嫂的话才了悟过来还有那么一档子事,作为一个体贴的娘子,她当然要给裴清将这件事情操办好。就看裴清他自个儿吧,先前她说给他纳妾,他推拒了;如今说给他寻通房丫头,他爽快地答应了,这就说明她操办到了点子上。
加之,裴清总是黏着她,有旁人分担分担也好。
永嘉故作老成道:“就是因为要做个好娘子,才要安排些丫头,明白了?”
月若不明白。
不巧的是裴清今日中午有了桩急事,待晚膳时分才下了职回风荷轩,甫一进院中,便见廊下立着五个面生的姑娘,屋门口的永嘉笑盈盈地看着他。裴清轻挑了挑眉,也不先说什么,径直走到永嘉跟前,永嘉拉着他道:“你看看,有哪个姑娘是合意的?”
她特地拉了他到刘姑娘面前,裴清瞧着永嘉这个举动,大概是选定这个姑娘了,便顺着她的意道:“中间这位便很好。”
永嘉满意地点点头,向月若道:“带着刘姑娘去西角的素馨院安置吧。”
晚膳还是如寻常一般的用,裴清会说些公差上的事,今日永嘉仍听他在说这些事,丝毫没有对她今日这个大举动有所上心的样子,便有些急地道:“你别光顾着公差,家里的事也想一想呀。”
裴清拿过了永嘉的碗给她舀着鱼汤,故作不知道:“家里的事?”
永嘉道:“你看,如今多出了这些丫头,你往后的日子是不是会过得舒坦一些?我这个娘子做得是不是挺好的呀?”
裴清将碗递到她眼前,嗯了一声,然后简短道:“喝汤。”
待裴清晚膳后处理罢了一些公文,正欲梳洗更衣之时,永嘉轻咳了一咳,道:“你瞧,丫头虽不如正儿八经地娶妾那般郑重,但是你也不好让人家在那儿干等着吧?”
裴清默默地望了永嘉一会儿,然后道:“你是想让我现在就去?”
永嘉点了点头,那不然她寻那些姑娘来做什么?就是为着夜里能有人侍奉他,不必让裴清每个晚上都黏着她了。
裴清的心里陡升起一股子气,强压了下去,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好。”说着,就取了外袍往身上一披,开了屋门要走的时候转身走向永嘉,近得她差点儿向后退了一步,奇怪地看着他。
裴清微微低了身子,将手指抵上永嘉的唇,轻声道:“我若像抱你一样抱别人,亲你一样亲别人,再和别人你心里当真就没有一点儿不舒服?”
说罢,就干脆利落地转了身,走了。
永嘉被他刚刚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着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琢磨了裴清那些话琢磨了好几遍,最后气恼地瞪了屋门一眼。明明是她为他好才做了这个打算,譬如她齐王妃嫂嫂给她齐王哥哥寻丫头,她哥哥都要感动得无以复加将自家娘子贡到桌上当女菩萨拜了,裴清这什么意思?
他都不谢谢她,还指望她心里不舒服?她才不会为着这种事儿不舒服,他爱抱谁抱谁爱亲谁亲谁。
永嘉气恼地洗了漱,又气恼地更了衣,最后气恼地帷幔一拉,躺到床上睡了。
裴清不领她的情就不领,不领了还要去别人院中,这又是个什么意思?明明自己讨到了好嘴上还不饶人,他这不就是白眼狼吗?又要有通房丫头侍奉着又指望她不高兴,裴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