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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权臣 江木晓 60674 字 1个月前

宁“你、你、你”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甩广袖咬牙道:“你这个软柿子!裴清他不肯就不肯,还把我的人给送走了?回来服侍我不成吗?”

说罢,永宁怒气冲冲地走了,永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和裴清待久了,她张口说浑话的功夫也渐长-

圣驾是十二月初返京的,陆平的信是十二月初到行宫的。

永嘉成婚之后没过多久就伴着圣驾南巡,这位一心想扳倒裴清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留在了宫中,一时间竟没寻到让永嘉公主搜寻裴清罪证的机会。陆平掐算着南巡最多也就五六个月的功夫,再急不急于一时,就在京中翘首等着。

等着等着,等来了永嘉公主随裴清留任杭州的消息。

陆秉笔急了,三年,别说仇人变夫妻恨意变浓情似水,就是孩子也该有一两个了,也不知永嘉公主还记不记得他说的话。但眼瞧着这京城里头有一个王爷快一命呜呼了,公主再过些日子就该回京奔丧了。虽如此,但还是提前给公主写一封信的好。

陆平的信永嘉是藏起来看的,裴清仍旧不知她曾经和司礼监秉笔做过交易的事情,还是不必让他知晓得好。她对于陆平全然是采用一拖再拖的战术,拖到陆平发觉自己压根儿不想帮他的时候就好了,但是如今有信来,想是他还没有罢休。

永嘉原以为信中只是催着她尽快寻裴清的错处,可是读了一会儿的时候,她的眉就渐渐地蹙紧。

信中言晋王的身子江河日下,最多只能撑到明年三月。永嘉与晋王并不熟悉,但印象之中晋王哥哥的身子是很爽朗的,而且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时,怎么会病得如此凶险?

更让永嘉心慌的是,信中又言,近日京城之中流言四起,言裴清先前所立多桩大案皆有猫腻在其中,且该流言言之凿凿,甚至不知从哪儿传出了些实据。

两桩事情一加起来,信中的意思就是,待她回京奔丧之时,就是一举拉裴清下马之日。

信的最后,附了一张药方子,是避子的汤药。

永嘉在暖炉边读罢信抬起头,眉蹙得极深,再递给月若看了。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旺,红彤彤的,永嘉若有所思地盯了一会儿,最后将信纸放入了暖炉之中。白黄色的信纸被火舌吞噬,卷曲成黑色的灰烬,一点点消逝。

月若倒吸一口凉气道:“晋王殿下怎么会这样呢?”

永嘉紧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晋王哥哥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但是估摸着年后我们就该启程返京了,流言四起,这是盘算着他孤身一人留在杭州时拉他下水,他不在京城,百口莫辩。”

月若震惊道:“是谁想拉爷下水呢?是陆平吗?”

永嘉低头思忖了一会儿。陆平的确视裴清为眼中钉,可是他不爽裴清如此之久,且自个儿还没坐到最高的位置上,不会在这时候贸然出手动裴清。更何况,裴清如今是领了皇命留在杭州处理这桩大买卖,若他中途倒了,国库缺的那些个银子从哪里来?流言朝堂里不爽裴清的人有很多,但是谁的用心会如此之深?

永嘉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他,我也想不通。”

月若道:“那殿下要和爷说吗?爷现在忙着做买卖的事情,估计还不知道京城的事情呢!”

永嘉凝视中暖炉之中飘飞起的黑色余烬,秀眉拧着,轻声道:“他不知道我们和司礼监走动过。”流言到底是不是流言?她从前也怀疑过裴清,因为萧承远的案子她最清楚,萧家无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么流言真的是流言吗?

萧承远没有和她说过真相,萧承远会不会也是被裴清逼迫的?她后来的确信了裴清,可是万事该留一线,她再信他,接受他做自己的驸马,但还是要有退路。她的退路,就是陆平。

永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