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去。
她自然是想留下来,至少和他过完这个年的。可是有皇兄的口谕在
等不急裴清下职,永嘉径直去衙署里寻他了-
永嘉在杭州待了近两月的时间,却一次都没有到裴清办公的地方来过。
她本来就对朝堂和官府的事情不感兴趣,加之衙署重地本也是她不该来的,便从没去过。
月若经常她什么时候给驸马爷送一碟子糕点,或者送一碗养身进补的什么羹,永嘉想了想,最后差了个跑腿小厮送去了。
月若扁着嘴和她说,她该自己提着这些东西去的,那样驸马爷不知会有多少高兴,若是叫旁人去的话,驸马爷的高兴便折了一半。
永嘉还是没有去,她觉得,正经办公的地方还是不要多生事好。
今日衙署们的官员们见着永嘉公主的鸾驾稳稳地停在了衙署外,一个接一个地都惊了,差点儿就要奔走相告了。
这也不是他们多八卦,而是那位新来衙署的领了正二品尚书衔的裴大人常说一些话,说他家公主对他如何如何好。裴大人说这些话每每都十分得意,若是有条尾巴的话就该翘到天上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官员们却从未见过公主到这儿,虽说衙署是个闲人免进的地方,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哪一个大人家里头的娘子不隔三差五地偷偷送点儿吃食来?
尤其是近了年关,衙署里越发得忙,各处都要加紧着理事,到了夜半时分衙署内灯火通明已然是个常事。
活是要加班加点干的,可是饭菜却还是按着一日两顿供的,那怎么成?于是各家在晚膳后一两个时辰都会送些吃食来,还有体贴的夫人娘子们硬是要给自家夫君揉揉肩说说体己话才走。
裴大人也很迟才下职,但再迟迟不过戌正二刻,说是行宫里公主还在等他。
看起来公主和裴大人很恩爱,日日也有人在晚膳后送些点心汤食来,可是无一不是底下人送的,公主却一次也没来露过面。
照永嘉自己的话来说,若是她去了,衙署里的人便顾不上办公差,一个个地都只顾如何孝敬主子,那岂不是乱了套?
裴清也赞同她的这个意见,但避免其他同僚们猜疑,只好日日将“我家公主心疼我”这几个字挂在嘴边。
今日永嘉公主驾临衙署,衙署各处的官员们的确都停了手中活计,争相来看裴大人和公主到底是不是传言之中那般恩爱。
永嘉公主下了车马,风风火火地往裴大人那屋子去了——不是说公主最是端庄仪态最是华贵的吗?永嘉公主怎么走得这么急?
刚知道永嘉公主来了的裴大人也急急地出了屋来迎公主了——
裴大人拉了公主的手。
众官员顿时“啧”了一声。
啪地一声,屋门合上了。
裴清刚合上屋门,永嘉也不等坐下,便急急地道:“皇兄的口谕来了,让我明日就启程回京。”
刚刚还挂着笑的裴清一下子就蹙了眉,有些愣怔地道:“明日?今日是十二月二十七?”
永嘉嗯了一声,然后担忧地看着他。
裴清蹙眉良久,最后展颜道:“只说了让你什么时候走,没说什么时候到,对不对?”
永嘉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逆水行舟,北上时风雪又大,耽搁三四日是常有的事。”裴清说着要来拥她。
永嘉作势撇了他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他怀里了,没好气道:“你胆子倒是大,这可是欺君的心思,你也敢有?”
裴清笑道:“你若当真不愿留下来与我过这个年,就不会一得了消息就来寻我了。”
被他戳穿了心思,永嘉哼了一声,又道:“来传话的是司礼监的,该怎么说?说我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