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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权臣 江木晓 66233 字 1个月前

须以身入局嫁与裴清,装作信任他的样子,让他放松戒心。假以时日殿下可搜集他的罪证,最后一举将此奸佞小人拉下马,殿下便可为萧家翻案。”

永嘉眯了眯眼,轻轻勾起了唇。

陆平说得不错,这条路就是她起初想走的路,联合旁人扳倒裴清,证明是他污蔑了萧家。可陆平不知萧承远早已与她通了气,她又怎会再想着要扳倒裴清?但明面上还是要装的,永嘉道:“陆秉笔的意思,是让本宫日后亲手送自己的驸马进大牢?”

陆平莞尔道:“若裴清倒了,萧家沉冤得雪,殿下何愁萧小将军不能重做驸马爷?”

永嘉笑了,道:“那本宫该如何做?裴清犯了何罪?”

陆平沉声道:“裴清之罪有三,第一结党营私,第二贪污腐败,第三蒙蔽圣听。他身为恩科副主考官,利用职权之便笼络施恩于新人,使其为己所用,自成一派,使得朝堂乌烟瘴气。殿下届时须将他与众朝臣的信件一一搜集起来交与微臣,并时刻留意府中金银来去,至于旁的,微臣自有定夺。”

永嘉道:“本宫只要将那些东西交予你,其他的,你都会安排,对不对?”

陆平称是。

永嘉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这不过是借刀杀人的把戏。但在陆平眼中二人各取所需,永嘉会很乐意做这把刀。裴清此人无论有没有这些罪证,只要永嘉交出去了那些东西,白的都可以说成黑的,黑的可以说成更黑。

天下许多事情都是如此,若不上秤不过轻如鸿毛,若上了秤就是重于泰山,只看如何自圆其说。

但永嘉面上还是颔了首,笑道:“那好,辛苦陆秉笔了。”

送走了陆平,月若担忧道:“殿下,你不该是真答应了陆秉笔吧?”

年年跳到了永嘉怀里,陆平在的时候它一直躲着,它不喜欢陆平。她有些吃力地抱着猫儿,不悦道:“做戏罢了,日后对着他敷衍了事他也就明白了。如今我们和裴清是一条船上的,还能自个儿打翻了自己的船?”

年年应和地喵呜了两声。

永嘉抱着年年,想起来七夕那一日裴清与她闲聊时说过的话。裴清说他怕猫,晓得长明宫有一只年主子,在裴府中已经为年年另辟了一处院子,还望她不要将它抱到他跟前去。

想及此处,永嘉微微笑了:“看他们斗来斗去的,觉得裴清可厉害,但这般厉害的人物竟然怕一只猫儿。”

月若宽了心道:“裴大人比旁的男子要心思细腻些。”

永嘉嗔怪道:“还没成姑爷呢,就给他说好话了?”

月若笑道:“快了快了。”

转眼就是七月二十九,一个诸事皆宜的日子。

永嘉公主第二次出嫁那一日的场景,京城中各处的说书人说上了十天半个月还不歇。那一场婚礼的声势浩大,让人听了不禁咂舌,久久不能忘怀。

着实是十里红妆,繁华烂漫。

将近中秋,天凉暑退、秋高日爽,一轮金日高悬天边,为京城每一处都铺就一片金光。从皇宫到裴府的几条长街早已装饰妥当,沿街路上张灯结彩,树枝上红绸满系随风飘舞。

还未到黄昏时刻送亲的车马出宫,街上就挤满了讨彩头看热闹的百姓,熙熙攘攘得差点儿没有落脚的地方。原是宫里封了一万两的喜钱与民同乐,今儿个在送亲沿途送,故而京城内无论是闲人还是忙人,都挤了过来沾沾喜气。

每个红纸包里头都塞了一两喜钱银子,这可是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花销钱。但天家派头远远不止于此,据那些个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乾清门外的迎亲场面实在是热闹至极、无与伦比。

隆顺帝亲自扶了永嘉公主上花轿,前来迎亲的裴大人骑着的是那一匹皇上宝贵得不得了的照夜玉狮子。送亲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