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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权臣 江木晓 66880 字 1个月前

薄的背上垂了条玛瑙珠玉串成的背云,在月白色的软纱上轻轻晃动。

他躬身作礼:“微臣裴清参见殿下。”

永嘉被他吓了一跳,手上的玉兰花差点飞了出去。她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他,甚至还没说出口呢!怎么想曹操曹操就到?

她的身子僵了一瞬,再欲盖弥彰作出从容镇定的姿态。但月白软纱上晃动着的背云,吐露了主人心中的不宁。

裴清笑了笑。

永嘉侧过身瞥了一眼他,只是一眼,便看向手中的玉兰:“裴大人,好巧。”

口中语气甚是不满。

裴清道:“微臣同殿下心有灵犀。”

月若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永嘉,又看了看裴清,讪讪道:“奴婢到**外去候着,免得旁人扰扰了殿下同裴大人说正事儿。”

永嘉没吭声,由着月若去了。反倒是裴清恭谨了一句:“劳烦月若姑姑了。”

照理永嘉自是不希望月若独留下她和裴清说话,但今日不是在别处,镇国公府人多眼杂,若是让旁人瞧见了,不知该编排些什么。这会儿月若走了,她抿着唇不再说话,好一会儿裴清还立在那。

“殿下不给微臣赐座么?”

永嘉奇怪道:“裴大人既会不请自来,怎么不不请自坐了?”

裴清同她当然不是什么劳什子心有灵犀,而该是一直跟着她。自己同月若竟未发觉!跟着她便算了,如今得了甜还要卖乖。他祖上不是开医馆的吗?怎么像是搭戏台子唱戏的?

她有点儿恼。

裴清知道她恼,却一时没想着劝。他爱听她说话,更爱听她有点儿恼的时候说话,每每都很有意思。暂时让她恼一恼,他好多听她说些话。

他自顾自在永嘉对面坐下:“方才在老夫人那处不好与殿下说话,才想着来这儿。”

永嘉低着头,干脆利落地剥了一片玉兰花瓣,带着气地掷在石桌上。

“说话?本宫与裴大人有什么好说的?”

裴清道:“自微臣离了文英殿,与殿下已有近二月未见。臣思念殿下甚切,自然有满

腹言语。”

永嘉手上的动作一顿。裴清这个人爱说诳语,脸皮还厚的不得了,这事儿她已然习惯了。但是、但是,他现在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话,还是叫她惊了一惊。

永嘉缓了一会儿定下心神:“裴大人说漂亮话的功夫已是炉火纯青了。”

裴清道:“对旁人都可说是逢场作戏,对殿下微臣字字真心。”

永嘉紧盯着他,裴清仍是那派临危不乱气定神闲的姿态,她道:“字字真心?”

出乎她的意料,裴清没在这四字上头说什么弯来绕去的话自证,只是轻快道:“殿下与臣多日不见,就如此待臣吗?”

永嘉默了默。

她不是真的想同他针锋相对,但是从她总觉得和他就好像天生的冤家。这两月来他也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反而做了些好事。文英殿上和上巳节的花她都还记得,他的确用了心。

她不忍再挖苦什么,只好转了话道:“恭喜裴大人右迁东阁大学士。”

裴清展颜一笑:“殿下还是关心微臣的。”

永嘉:“”

试问这世上二十四岁就能任科举副主考的有几个?二十四岁就入了阁的又有几个?从古论到今屈指可数,所以加封东阁大学士的事满京皆知,就差把他的生平编成歌谣让大街小巷的孩童唱了!她哪能不知晓?

裴清又道:“殿下心系于臣,臣便是再辛苦劳累都值当了。”

说罢,似是有意证明自己辛苦劳累的,裴清将萧承远的近况悉数陈述一遍。小到日常起居作息、大到计划着何日调到安稳一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