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尽可能的想要拉开距离,做个懂事的好爹爹。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能明显感觉到乖乖在避嫌,一下子与他生分客气的许多。
尽管这就是血冥想要的结果,但当这样的情形真的发生了,他心中又是一阵怅惘失望,特别的不适应。
他不明白是什么事情导致了乖乖发生了这样的改变,但他又不好多问。
孩子终究是长大了,之前乖乖就说过,等她哪天不想黏人的时候自然就会不黏,不必多问。
血冥会记得她的每一句话,也会尽量顺她心意进行。
既然不必问,那就还是憋着吧。
憋了两三天,血冥觉得自己尚且还能忍受,但过了一周,乖乖见到自己的时候都还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萎靡模样,他实在忍不住了。
关心一下女儿,也是当爹爹的应该要做的吧?
他成功说服了自己。
当这位坚强的老父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腆着脸去问,云宛白有些为难,只道了一句:“没什么,只是我最近喜静,想自己呆着而已。”
喜静?
血冥一怔,她的意思是……是我不够静,影响到她了?
云宛白就是胡诌的,她压根没想过血冥会因为自己的这句话钻进牛角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僵持,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之间不对劲,但没人敢开口问。
宿庚有尝试过询问调解,但只得到了双方异口同声的“无事”。
那他还能说些什么?
得,你俩就继续僵着吧。
云宛白不是不想说,她有她自己的判断。
这些天为什么不找血冥同榻而眠,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云宛白想赶紧搞清楚自己化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触发方式。
总不能每回都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且完全不可控吧?
那除了冥冥之外,根本没人会帮她收拾烂摊子。
云宛白本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搞明白,可她试了好几次都毫无动静,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这可不叫闭门造车,她总得先能证明自己会化形之后再找人帮忙吧。
但尝试多次无果之后,她就有些烦躁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完全照搬当时化形的条件也许就能试出结果了。
当时是怎么化形的呢?
深夜、同榻、月光、血冥……总之这几个要素必不可少。
于是当晚,云宛白故作正常地回到了魔榻上盘卧而眠,态度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就好像她这几天的分床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在血冥疑惑看向她的时候,她还回瞪了一眼,意思是:看我干嘛?
好吧。血冥悻悻然。
不过,自她打算回来之后,本就不自在的氛围变的更奇怪了,双方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这天晚上。
血冥照常睁着眼睛打算熬夜。
前些天乖乖同他分床睡后,他的睡眠质量大不如前,几乎没有阖上眼睛过。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适,眼圈上淡淡的黑青被他用魔息刻意地遮盖了。
这是他自己的思量,他不想让乖乖感到任何的压力,他相信自己的适应能力,总会习惯的。
只是没想到,在他做好了从此下去独睡的准备之后,乖乖她又回来了,虽然心中不免高兴,但似乎一切努力就又回到了原地,他的适应进程也付之一炬。
眼下,感受到腿边熟悉的压力,听到她清浅平稳的呼吸,失眠多日的血冥忽地生起了几分困意。
是安心之后带来的困倦。
只不过,自己的几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