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这个人跟妖族还有魔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说,是妖族哪一支的余孽与魔界勾结?
不,不对,这人的语气虽然轻蔑,可在提到“跟错了人”时却并没有丝毫不敬,这本身就很反常。
要知道,我跟的人可是魔尊,一个吞并了妖族的“大反派”,然而对面那个家伙的反应却如此耐人寻味,难道说……
他不是外人,而是魔界三门五堂的人?!
这个推测让云宛白血液倒流,浑身冒冷。
倘若连三门五堂的人都出了叛徒,那他们会是打着维护魔尊的旗号推行暴政的拥护者?
还是被仙界策反潜入三门五堂的内应?
无论哪一种猜测,对魔界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更让云宛白寒毛竖起的是,既然此人敢在她面前透露一定的主观情绪,是不是意味着他早已做好了所有的后手,认为她绝对不可能逃出升天?
他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下辈子投胎去别处吧,当只人间的普通阿猫阿狗就挺好。说起来你还得感谢你的好主子灭了冥界,不会再有亡魂被人拘着魂魄难以转世,要不然,死了比活着还惨。”
那道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踩雪的吱呀声,语气听起来很是轻松愉悦。
可就在对方缓缓走进的过程当中,云宛白浑身的毛噼里啪啦地竖了起来,那种扑面而来浓厚至极的危险简直汹涌的叫她窒息。
耳边的警报声再度响起,刺耳的像是要在她耳边炸开。
云宛白又颤栗又激动,她知道,敌方的最后一击终于要来了!
危险不言而喻,但这也是她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好机会!
云宛白继续尽职尽守地装虚弱,半真半假展示着自己的畏惧和慌乱。
与此同时,她抓紧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来记住对方的特征。
那人身披宽大的黑斗篷,将全身上下遮了个严实,根本看不出任何样貌。
但他的走路姿势有些奇特,说是跛脚不太恰当,倒更像是双腿的长度略有差别,以至于他的重心更集中在右腿上。
再多的信息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出什么,而且,云宛白也没有时间继续分析了。
因为……
“就这样吧,给你一个痛快。”那人的情绪逐渐归于
平静,甚至说是冷漠。
这场闹剧他已经欣赏的差不多了,时间也耗费了不少,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他缓缓抬手,手中的魔息溢出旋转凝结成球,不断变大的过程中还有电花在闪烁,周围的风越来越大,混杂着她留下的冰粒,砸的人生疼。
等等,这熟悉的魔息……果然是魔界的人!
云宛白震惊的忍不住想动,但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动不了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对方牢牢锁定。
好,既然如此。
那就来吧!
云宛白索性放开全身桎梏,让这种被受控的滋味更加夸大沉浸。
她甚至在疯狂的警报声中找到了一种莫名的宁静,这样的极限与癫狂,这才是魔界的正确打开方式是吗?
想活下来的话,还是得……
“受死吧!!!”
一道黑束划破了被雪覆盖的雨哭林,重重击打在了云宛白的身上,她顿时皮开肉绽,当即吐出了一大滩血,轰然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伤口被黑色的魔息不断腐蚀着,发出令人胆寒的滋滋声,甚至都能看见伤口之下的白骨。
依托着自己的金手指把疼痛程度降到最低,云宛白还是被这攻击疼的完全说不出话来,眼前只剩下一片黑影,在昏厥的边缘徘徊。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