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过错全部归在乖乖身上。
做完这些之后,血冥将叛徒的魂魄重新放出,用最暴力的方式一通搜魂,完全不顾魂魄的承受能力,搜完之后就当场溃散至尘。
而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魔界中不仅出了叛徒,竟还与仙家勾结。
只是仙界的这一招祸水东引做的并不巧妙,这么明显的魔战门信物,要真是魔战门想下手,又怎么会随身携带引人暴露呢。
何况如此堂而皇之的栽赃给魔战门门主火灼,真当他这位魔尊毫无判断能力,听风就是雨吗?
他把这件事直接丢给了火灼继续追查,至于火灼会作何反应,接下来又当如何交差,血冥一概不过问,给足了火灼面子。
不过火灼还是被尊主的信任臊得负荆请罪,贼人能够偷到魔战门的信物,本身就是他门主的失职。
他确实该在门内自查自纠,好好整顿一番。
血冥再次回到了雨哭林,根据搜魂中得来的信息在某个角落处找到了那枚仙界法宝的残片,握在掌心破译信息,旋即冷笑了几声。
无需任何理由,血冥直接杀上了门,将这枚法宝所属的宗门屠戮个干净。期间凡是赶来帮忙的仙人,也都被他一刀砍去,成为了他的刃下亡魂。
如此杀意滔天的模样震惊了三界,杀到连神思渺都不得不从赤凌峰下山,偷偷跑到他的魔殿内怒而拍桌。
“你疯了吗!就非要打草惊蛇?”
“为了一只宠物,值得你这么做吗?血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血冥头一次拂袖反驳好友,大声斥责道:“仙界的人都已经踩到本尊的脸上了,难道还要继续放任他们无理下去,本尊又当如何立威,如何一统三界?”
血冥连“本尊”这个生分的用词都说出来了,态度摆明了就是不配合。
神思渺很是头疼,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搭上血冥的肩想好好的再劝一劝他。
但血冥甩开了他的手说,仍然在气头上:“不说你们仙界,就连我魔界自己人我也都照杀不误。”
“仙界的人不就想对俗世宣扬本尊性格残暴,反复无常,既然如此,那本尊就如他们所愿!”
神思渺各种劝说无果,眼神也忍不住变得危险了起来。
培养一个弱点确实无所谓,可当这个弱点变得举足轻重后,作为好友兼盟友,他绝不能放任这个弱点继续发展下去。
可惜冰棘豹在统妖司养伤,并没有在此处。
要不然神思渺也无法预判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神思渺在魔殿耗尽了一整天的时光,但在气头上的血冥比脱缰了的野马还要难以掌控,他根本劝不住,最后只能无奈离开,在外散播舆论来帮好友混淆视听。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来帮他善后扫尾了。
血冥在外大开杀戒,不过一到了统妖司他就瞬间沉稳亲和了下来。
来到乖乖的病房悉心照料,血冥给它擦拭伤口,小心换药。只要他在,乖乖所有治疗的流程全都不假他人之手,由他亲自细心照看。
凡是在外集来的好东西他也都给了宿庚,同时还让三门五堂的人把在工作之余搜罗到的药材通通直送统妖司,不必再过几道手续。
见乖乖伤势恢复缓慢,原本不喜严寒的血冥为了让乖乖更好地养伤,他甚至带着乖乖搬去了魔界西南角的极地冰原,在那里建了一座小型魔殿。
这样的圣宠,饶是见惯世面的宿庚都有一些战战兢兢。
他越发的感觉到,要是豹儿醒不来的话,尊主指不定要怎么魔怔。
好在豹儿争气,统妖司的治疗也干预的及时,在多方因素之下,云宛白终于撑过了危险期,一点点地在恢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