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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尸体!

付明离逃了。

她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装的,虚弱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了那么多珍贵药材,姝衡气到咬牙,暗道那死丫头可千万别落在她手里-

又下雨了。

明离第一次这么讨厌下雨天。

自雷劫之后,每逢降雨,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钢针在游走,丝丝缕缕的痛苦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更重要的是,飘洒而下的雨丝打在身上,她总会想到大雨磅礴的那天,她跪在训诫堂里,被发热期折磨得几乎要死去,昏昏沉沉地被判了罪。

罪名是嗜血成性,滥杀无辜,**|师姐,刺伤师母,以及魔修之子。

**|师姐她认,她确实是强迫沈婵;刺伤师母她认,她虽记不清前因后果,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刺伤了沈瑾瑜,浑浑噩噩地跑出青云山,后来被捉回。

魔修之子,她不知道……

从姝衡的嘴里得知,她和魔道护法幽昙确实长得有几分相似,再加上魔道几方势力都在找她,这个罪名,似乎也是成立的……

可是滥杀无辜和嗜血成性她没有做过。

那个老人家的孩子是被妖兽杀的,她之前明明已经和那个老人说清楚了;至于灵泽城屠城那件事,那些人根本不是无辜之人,在此之前不知道又多少个人死于他们手中,他们确实是凡人,可绝对不无辜!

明离没有做错。

这两件事姐姐都在场,姐姐都知道的。

姐姐……沈婵……

嗡——

尖锐的鸣叫直直刺破耳膜。

明离脑袋里似有无数根细针,疯狂地刺破每一处神经。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重锤在用力捶打,明离半边脸都跟着麻木胀痛。

她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扶着老旧的石块躲进了桥洞底下。

这半个月来,她辗转在各路人马中间,像个货品一样被挣来抢去,尽管被发热期和身上的伤痛不时折磨着,意识总体上是在恢复的,她也慢慢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那天晚上的雷劫其实不是她的雷劫,而是沈婵的雷劫。

这事其实不奇怪,在第一道雷劫落下的时候,明离便知道雷劫是奔着沈婵而去的。

又比如,沈瑾瑜一夜白头,半生修为毁于一旦。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知道不是她弄的,刺向沈瑾瑜的时候她才受了雷劫,那一剑只是简单的皮肉伤而已,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以及……

她抬起被雨水浸润得冰凉的手,缓缓触向后颈。

什么也没有,就只是一片光滑的后颈。

不对,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发热期过去了。

雨下大了,桥上的脚步声逐渐停歇了,桥下,光线昏暗,对面不远的地方坐着一条狗,和她四目相对。

手从衣襟里钻进去,轻轻地滑向小腹。冰冷的手贴着温热的小腹,明离冷得一缩,后背抵在粗糙的石头上。

喘息忽急忽徐,没多久明离把手抽出来,把手上的东西抹在干燥的石壁上。

再次伸手抹向后颈——指尖碰到了温热的腺体。

小小一个,轻轻一碰就很疼,火烧一样的疼。

对面那只狗忽然汪地叫了一声。

“嘘——”明离有气无力地制止它,随后缓缓低下头,鼻尖轻颤,小心翼翼地嗅向刚刚触碰过腺体的手指。

血腥味。

更明显的是一股浓烈的冷香——是冷梅香,她在沈婵身上闻到过无数次,不会闻错。

沈婵发育不良的、敏感的腺体,现在正在她身体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