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静收回视线。
夏声没在意,但她忘了原本自己穿的是一身里外两件的睡衣。
刚刚因为吹头发热,她随手把外套脱掉,现在只剩里面的吊带裙。
时间也差不多该睡了,夏声绕到窗边,准备合上窗帘。
主卧的落地窗非常大,窗帘从左往右,拉起来有些重量,她抬手的过程,另一边的吊带从肩膀向下滑。
不知道哪里卡住,她拉了两下,窗帘并没动。
身后长臂探过来,在她手上方握住窗帘,略一用力,阻碍解除。
夏声回头,对上周庭朔低垂的视线。
肩上那根细带刚好擦过她锁骨上的红痣,落到肩膀下。
两人几乎胸贴背的距离,夏声想向旁边让,被他另一只手擒住腰。
她要开口,他的头低下,堵住她的话。
抓着窗帘的那只手顺势向下,握住她的手,拉下,按在还未完全掩上的窗边。
周庭朔在她身后,将她挤到玻璃窗前,她被迫侧仰着头迎他的吻。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窗,小臂和掌心贴在上面,身后是温热宽厚的胸膛,整个后背都被圈固。
夏声进退无处,下巴还被他用手托起,方便他更深的探寻,品尝。
呼吸间慢慢升温,夏声脑中的理智在一片片剥离,只剩下不断升起的干渴与焦灼。
她得了自由的手向后勾住他的脖子,慢慢转身,变成面对他的姿势。
双颊驼红,发丝几缕贴在脸侧,她挑起眼看他。
“你是来讨债的?”
“看来还认账。”他低头笑,唇碰了碰她的锁骨,“连本带利,一次还清。”
夏声现在还能分出心算日期:“除夕夜到现在,刚好十天,过了一个星期,只能计息一次。”
放在她腰后的手向前推,夏声紧紧贴进他怀里,身后传来“唰”的一声。
窗帘整个掩上,她再一次被推向窗边。
背撞上去,触到厚织窗帘细腻的纹理,耳边是他不容商量的语气。
“我这里,就上不就下,所以计息两次。”
计息两次,就翻成四倍。
四次?一次还清?
“你认真的?”
他用行动回答。
狩猎已经开始,夏声无处可逃。
放在她腰间的手向上一托,夏声的双腿离地,手立刻紧紧攀住他的脖子。
双腿绻起不自觉搭上他的腰,生怕掉下去。
周庭朔转身,就这样托着她回到床上。
天旋地转后,夏声的背终于触到实处,他跪在她**,躬身将睡衣从领口扯下,她趁机向后退,又被他一把捉住脚踝。
“债还没还,去哪?”
从前一次就够她喝一壶,四次她只怕要一寸不留地被碾平。
“我渴,想去喝水。”她编个蹩脚借口。
谁知他眸色幽深地看她一眼,随即握住她的脚踝,侧头在她膝边吻了吻。
“撒谎。”
战栗的陌生感觉直上脊背,夏声惊慌,伸手推他,可推的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身体敏锐的变化开始聚集,起势,不可挡。
她像飘摇天上的风筝,翻来覆去,随风激荡。
而唯一的锚点,是他。
水润的眸渐渐迷离,夏声咬着下唇,生怕一张嘴就冒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直到她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才颤着声求饶。
“周庭朔,你……”
水中捞人般,她软软地躺在枕上,胸口急促起伏着。
“我真的没力气了。”
他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