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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

紧接着,同事随口关心:“话说你们竞聘松晟的峰会,确切结果出来了没有?”

与此同时,沈钦州在会场的前排落座。

他侧过头,低声与秘书说:“晚上他们还要去瑞银吃饭?我不去了,让他们另外安排。”

这几天沈钦州摆明了心情不好,总是冷着一张脸,秘书因而反思多次,却一直没盘算出来,究竟是哪位祖宗得罪了领导。

此时她不想触霉头,听到沈钦州要翘班,随即表示自己马上去安排。

等会儿论坛就要开场,在他们周围,主办方正给海外嘉宾发放耳机,调整收音频道用于实时传译。

沈钦州心不在蔫地看了会儿,让秘书也去帮忙拿一个。

“什么?”秘书没理解他的用意。

沈钦州说:“他们刚才说自己请了蒲音的人。”

秘书很愧疚:“原来是这样,我没有注意到,您居然一耳朵就捕捉到了!”

沈钦州没多解释:“碰巧而已,我听一下质量。”

没想到沈钦州居然这么周全,秘书一边应声,一边问主办方要来了两副耳机。

待到主持人开始发言,耳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温厚沉稳,描州得很精准,也容易理解。

秘书分辨了一会儿,与沈钦州介绍:“这位应该是萧徽,他的译稿也不错,水平非常稳定。”

沈钦州淡淡应声,秘书揣摩:“这边还没有联络沈既白,既然没有对外定下来,现在换人也来得及。”

她感觉沈钦州的态度很模糊,不过萧徽发挥得确实好,有时候就是突然偶然抓到表现的机遇,或许可以改变整个轨迹。

半个小时后,同传人员进行了固定轮换,嗓音明显变得稚嫩。

不过那个人基础功扎实,眼下驾驭得住,沈钦州听了一会儿,不着声色地望向同传箱。

场馆太大,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有几个人。

沈钦州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而台上人讲到激动处,不自禁开始脱稿,洋洋洒洒地表达最新观点。

节奏被这样猛然打乱,翻译的声音迅速绷紧,勉勉强强地向听众们传递信息。

紧接着,台上人讲了一个极其生僻的专业词汇,口译员明显磕绊了下,再努力地续上了内容。

意思理解歪了。沈钦州在心里想。

不过这种翻译的正确率不可能做到百分百,能将大致意思表达个七八成,就已经足够用。

对方似乎也发现有口误,并且为此焦虑起来,想要回头打个补丁,却一直没找到插入的空隙。

由此阵脚越来越乱,台上再度出现难句的时候,翻译出现了大概两秒多的空白。

“萧徽该救场了吧。”秘书小声说。

几乎在她做出猜测的同时,大家耳边接上了流畅又好听的声音。

回国的航班已经离开,方吟年依旧站在大厅里,他没有动,静静的站着。

没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有一片狂风暴雨,呼啸着。

好不容易平复下感情,他转身,和不远处站着的伯乐图对视上。

对方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很冷。

只是看见男人落魄的犹如被丢弃小狗一般的眼神,往前走了几步。

“他不知道?”

“你这样,他会恨你的。”

伯乐图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在电视上得知方吟年的身份,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既白护照被扣下来的原因。

方吟年没有理会对方的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用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

往前走的步伐没有停顿,背后的声音远远飘来。

“我会回国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