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与否的标杆之一。
这个定义看似很简单,无非就是演员付出的努力,做出的牺牲,就像沈既白白天做的事一样。
但沈钦州知道,那根本不是敬业。
敬业只是沈既白给一个导演的说辞,一个用以掩盖自己也在试镜时欺骗过沈钦州的说辞。
而这一刻,他与他都心知肚明。
这是表演与幻觉的界限,有别于正常的认知,甚至是疯子的精神世界。
沈钦州转过身来,漆黑的眸子注视着他,目光深邃得如同一片不见底的深渊:“你觉得这很值得称赞吗?”
“我只是完成我该做的事。”
“该做?”沈钦州重复了他的话,嗤笑一声,“沈既白,我很欣赏你的魄力,但太过敬业未必就是对的。”
“至少今天的事,我不觉得我有错。”
熟悉的话语,竟让沈钦州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
他的记忆似乎倒放回几年前刚刚拍摄《完美面具》的时候。
——“你有没有想过,太过敬业未必就是对的?”
——“但我不觉得有错。”
当时的沈钦州也是这样回答付江的,但从那之后,他还是收敛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拍摄方式。
这些年他铭记着那一道横于他心里的准则,再也没有发生过像拍摄《完美面具》那样的意外,而现在,却是一个不要命的演员在他面前说出了那句曾被他自己否定的话。
“这很危险。”沈钦州平静地提醒道。
“我控制不了,”沈既白顿了一下,“因为他会那么做。”
“沈既白,你以为我会对你的疯狂行为负责吗?”沈钦州微微蹙眉,连他自己都有些动容,他一向不喜欢叛逆心重的演员,今天却一再容忍了沈既白。
沈既白回答他的话,或许也曾经是他的答案,然而这些年来,却始终是独属于某个角落秘密,没有人能窥探,也没有人能够解锁。
他是导演,他必须对所有人负责。
房间内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仿佛预示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如果我要求你停止呢?”沈钦州紧盯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锋锐且残忍。
“我会照你的要求做。”
听到他的回答,沈钦州挑眉:“刚刚还说控制不了?”
“克制本能也是演员的必修课之一,”沈既白想了想,“反正我现在也没有选择了,不对吗?”
“或许你也可以考虑借你叔叔的地位,他应该会想让你去环耀影视吧?我想裴星野也不会拒绝。”
“是你说的,”沈既白注视向他,“你选定的人,没有反悔的道理。”
“ok,是我说的没错,”沈钦州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没料到他会拿自己的话来将自己一军,“就算你真的后悔,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有后悔。”
“我也没有打算放你走。从沈一舟这个角色的角度,你得到了导演的最高认可。”
“所以,”沈既白抿了下唇,问出心底的话,“为什么试镜的时候认定我不合适?”
沈钦州挑起眉梢:“谢清越没告诉你吗?我不喜欢走后门的演员吗。”
“……?”那你刚才还那样说?
“尤其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觉得无意中透露自己的身份就能被选中的。”
“……??”我不是,我没有。
那是林广白说的。
他的神色被沈钦州尽收眼底,沈钦州唇边弧度更明显了几分,两手交叉抱臂,一副很欣赏他此刻表情的模样:“老实说,我的喜恶和你的选择并不冲突。我确实有看走眼,所以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