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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声音,沈既白这会儿反应迟钝,浑然感觉不到任何危险气息。

他嫌男人太吵,把脑袋埋进了那件外套里。

看到西装被当枕头,沈钦州磨了下虎牙,想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抽掉。

然而沈既白蜷缩起来,身体线条轻盈柔软,姿态有几分可怜意味,似乎可以整个抱起来。

沈钦州原先想把沈既白拉走,手指还没碰到皮肤,先一步缩了回去。

“我去打内线。”分明都是男人,他的视线却下意识地回避。

沈既白浑浑噩噩,从衣服里探出脑袋,模糊地看到一抹轮廓。

光鲜亮丽的纯色衬衫和西装长裤,金融过敏的一看就起反应。

放在平日里,沈既白会选择绕道走,但今天很有骨气。

“哪里来的啊?你不准走,交代清楚你是谁。”沈既白迷糊开口,颇为严肃地准备审判。

沈钦州闻言扭过头,再听到他困惑:“我也就今晚没给松晟赶稿子,他们派你来奴役我吗?”

沈钦州听到自己的公司名字,忽地有了兴趣,顿住步子没急着呼叫酒店。

“我是松晟的又怎么样?”他请教。

沈既白撇了下嘴,磕磕绊绊地发脾气。

“打个电话让我去晚宴,正经生意是你们这样做的么?还有沈钦州写的什么发言稿?发封邮件就要我做笔译!”

他浮现出有关稿件的记忆碎片,嘀咕:“我本来今天有桃花运的,都被他的货币分析冲掉了,只能像诅咒的一样睡沙发……”

沈钦州不肯背黑锅:“他的本事有那么大?”

他的语气习惯性有一些冷硬,沈既白恍惚地愣了愣,感觉猝不及防被凶了下。

他垂下细长脖颈,半张脸埋在人家的衣服里,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沈钦州没有哄人的经验,看对方红着眼眶不吱声,登时不清楚该怎么收场。

没提前约过时间,临场让沈既白来吃饭,确实不尊重人。

可这是杨牧川的所作所为,难道自己要分担?

沈钦州打算把杨牧川喊来,与沈既白道:“这边的过错会给你道歉,说吧,你要什么补偿?”

沈既白半梦半醒,觉得屋内有些燥热,解开了两颗扣子。

他说起来有些委屈,内容则属于流氓:“你们赔我老公。”

沈钦州:“……”

本来他已经打开杨牧川的拨打页面,被沈既白这么一搞,他想了想,无语地关上手机。

沈既白明显醉得一塌糊涂,要是直接把人塞回旁边的1307,万一出点事情没法解释。

难道要自己看着?

沈钦州觉得荒谬,第二天对方赖上他怎么办?

越想越晕,沈钦州打住思路,决定去冲个澡再说。

怕沈既白中途乱跑以至于跌撞摔伤,他将对方打量一番,再抽出了条纹领带。

沈既白不说话的时候,形象看起来很乖,甚至有几分欺骗性。

他见到沈钦州走过来,还往里面缩了缩。

他懵懵懂懂:“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有要你肉偿。”

沈钦州也没有多清醒,几近命令:“伸手。”

沈既白的潜意识里很是犹豫,可惜此刻大脑如浆糊,没有办法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只伸出了右手,紧接着,被沈钦州捆在了沙发扶手上。

这下沈既白没法自由活动了,沈钦州很满意。

沈既白对此迷茫,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被捆住,酸涩的眼眶又有了水意。

这样的神色容易让人动摇,沈钦州自我反思,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

冒出这念头没两秒,沈既白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