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爬到的床上……
千冽唯一还算清楚的记忆就是蒂娜勾着他的肩膀,骑坐在他身上,妖娆妩媚的问他,想不想做一件快乐的事情,快乐的可以忘记一切。
他讽刺的勾起嘴角,问她是什么事情。
他不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忘记一切,忘记被兽族遗弃,忘记被兄长出卖,忘记那些耻辱及仇恨。
蒂娜离得更近了,她身上属于成年女人的香气传进了他的鼻子,那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慢慢磨蹭着,女人热情的呼吸从她整齐的牙齿间涌出,喷在他的领子里,千冽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的世界被酒红色覆盖……
蒂娜始终没有回答千冽的问题,而是用行动做了解释,她带着他沉沦欲海,带着他品尝肉宴,千冽能记得的,只有女人给他的感觉,那些陌生又刺激的滋味,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快乐,也没有忘记一切。
即使忘记了,也是短暂性的,当一切激情褪去,留给他的是更冗长的寂寞与凄凉,他并没有得到解脱或是救赎,千冽知道不管多疯狂的做爱,也不能彻底地将他心里的痛苦拔除,永远不能。
他是深陷了,但是没有不能自拔,当他觉得倦了,够了,无论多刺激的做爱方式都不能再让他提起兴趣时,千冽就放弃了。
那些记忆被他封存了。
他觉得没有再想起的必要,没人会特意记得游戏是短暂的快乐,那些都是虚无的东西,更何况千冽从没有快乐过,他只是把那件事情当成一种发泄,一种心灵的放松……
对压力的宣泄罢了。
“啪!”
肉与肉撞击,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那样清晰……
千冽的脸歪到了一旁,黑色的发丝随着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贴到了他的脸上,很凌乱,也有点狼狈……
一直沉默的听着他们兄弟对话的楚河震惊的撑起了身子,他没想到,青凛居然会打千冽……
青凛用了十成力气,千冽的脸上很快浮出了一个掌印,他没有将头转过来,昏暗的灯光下,楚河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千冽的屈辱及不服气……
“你为兽族,却做出此等蒙羞之事。人类的荒诞的游戏岂是你能玩的起的,你有什么资本,又有什么资格?!”
千冽没反驳,却也没有任何认错的举动,青凛知道他不甘心,在战场上千冽可以忍受任何伤痛,即便是削掉他的手脚男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对于被人掌掴,对于他来说,是羞辱也是耻辱,比要他的命还让他难以接受。
他瞪着眼睛看着脚面,紧抿的唇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