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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他将压在柜底的七八个铁质玩具给拿了出来,正欲细看,忽然一怔,于是回首看向戚檐,“我第一日碰上花弘,是他带我去的祠堂,那会儿他还让我远离鬼来着……”

戚檐在文侪身边盘腿坐下,不紧不慢地将角落里装满书的箱子拽至身边:“这么说来,他是清醒的时候希望你能跑,发疯的时候倒想着叫你去拜鬼,希望你被烧死?那花弘毕竟是个疯子,精神错乱了会有那样的表现也不算奇怪。”

“不……这样理解不对。”文侪将黄纸叠起来收入口袋,“当初花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想拉我一块儿上吊死的,恐怕在他看来,死也是解脱的一种方法,也就是等同于蛾子的‘逃’,至于被大火烧死究竟指的是什么,还得再确认一下。”

戚檐点点头,将木箱往地上一盖,里头书便哗啦啦掉了一地,他拿起其中夹的一张白纸,看完却笑了。

“怎么?”文侪看他。

戚檐将那张白纸展开冲文侪展示,笑道:“举报信。”

“别卖关子。”文侪蹙起眉,一把将那白纸拽了去。

没成想赫然见白纸红字,泣血似的——

【花少爷与文侪通奸,乃偷鸡摸狗的奸夫淫|妇!】

第193章 【郑】EP16 疯子,我再不会爱你。

“这薛府怎么尽是郑槐的男人……”文侪将举报信拿到手中粗略一读,单读出个二人关系匪浅。

若通奸是真,那么郑槐确乎是个拈花惹草的多情种。

若通奸为假,如此诬陷花弘与郑槐俩,只怕那二人都过不了多少安生日子。

可郑槐一个寄人篱下的,当真有本事,或者说有胆量勾三搭四吗?

正思索,文侪忽听得身后哐当当一阵乱响,回头便见抱着个瓜棱玻璃罐的戚檐冲他卖笑,那人脚边还滚着几个小木盒子。

“当心点,别给人听见动静——里边装的什么?”文侪见那玻璃罐里头东西好似在攒动,略微眯眼,“活物?”

“半死不活。”戚檐将东西在文侪身侧放下,“缺水的鱼。”

文侪俯身去看,这才发现那条濒死的鱼乃锦鲤,与平日里他在观景池里瞧见的相比较,它要显得干瘪许多。

那锦鲤紧贴着玻璃罐底仅余的水,两腮搐动,甩尾挣扎。然它愈是动弹,水便愈是稀少,故而它挣扎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里边藏了什么线索吗?”文侪捧起那玻璃罐,将眼睛贴近,仔细观察起那条鲤鱼——它张开的嘴中并未藏着什么,肿胀的两腮也仅仅透露出其将死的信息。

文侪的眼在下一刻对上了一双笑得弯起来的狐狸目,他在那瞬愣了一愣。

俩人隔着模糊的玻璃对看,戚檐什么话也没说,平日里花里胡哨的情话一句都没往外蹦,仅仅是笑着说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呢?”

文侪没有回答。

那之后的某一刻,罐中锦鲤猝然死了,尸骸像石沉海一般,停在了玻璃罐的角落里。

与死目对上的刹那错愕拧皱了文侪的眉,他将玻璃罐挪开,却并不看向戚檐,自顾停在了适才被戚檐踹翻的几个小木箱前。

戚檐慢腾腾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不停响着,文侪却仅将玻璃罐搁下,转而拾起几个木箱。

手带着箱子上下摇晃,铁器相交的脆响随即传来。他将木盖一掀,迷你的斧钺鈎叉、刀枪剑戟便掉了一地。

“军迷么……”文侪摸着那些铁制玩具,想到什么似的霍然起身,径直走去了床边。他将叠作豆腐块的被子给展开,如预期中那般拿到了一封信。

信已经被拆开了,信封上仅题了单款“花弘”,而信件收受人未知。他将信件内容扫了个大概,关键内容在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