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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这会儿大厅内的光线很暗。文侪刚一下楼梯便猝不及防被一人给摁住肩膀推到了墙上,他定睛一瞧,好巧不巧,正是那黄大哥。

文侪见那大哥满面通红,原以为是喝得酩酊大醉,可他很快意识到,不是什么酒味,他身上充斥着的,是过重的消毒药水味。

那黄大哥捏着他的肩膀,双唇颤抖,神情激动,一时间唾沫横飞:“阿宣!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听我的,甭信‘他们’的鬼话。我能救你,我能帮你治病!”

“哥,我没病……”文侪向他展示自己毫无疹子的手臂,“你想太多了。”

“你不能、不能如此心态,这心态不对,你不能因为眼下没病,就不去预防了,这不对。更何况你先前分明就生了几场重病!!!”

文侪听得晕头转向,这黄复又给他抛了几个问题,他甚至没办法确认其口中说的“病”究竟是瘟疫还是吐花症。

他正打算开口追问,那黄大哥却忽然捂住心口,无力地瘫倒在地。当文侪蹲身下去瞧他时,黄复已经昏死过去了。

***

文侪在将黄复搬回房中去后,从戚檐那儿听来了两件事,其一,李策如今陷入了昏迷,知道是文侪将他推下楼的仅有他们俩;其二,李素的鬼魂又出现了,这意味着,李素之死在一定程度上也对后来周宣的自杀造成了负面影响。

中午时分,阴云间终于露出了一小点太阳,难得一见的金灿阳光打在雪上,反而更耀得人眼花。

文侪被周四爷嚷嚷着到外头接一贵客,只待了十余分钟便险些患上急性雪盲。

戚檐站在露台上见他揉眼睛,便赶忙泡了条湿巾下楼给他敷。

“这阴梦的威力还真是非同凡响啊……”文侪呼了口白雾,“寸秒寸金,那贵客到底在哪儿呢?”

“你安心阖着眼,有我看着。”

“这周宣的身子也太脆了。”文侪叹了口气才继续说,“年纪轻轻便死了,心里头的怨恨还大到变九郎,他未解的怨恨究竟是什么呢……”

“唉,来了。”

戚檐抬手遮了遮刺目的光,而后看到一个头戴大礼帽的女人——她留着九十年代正流行的短卷发,上身是开了两颗扣的红衬衫,身后拖着个带轮的皮质行李箱。

许是为了遮挡这地儿过分刺目的雪光,她带了副黑墨镜,然那东西大得浮夸,近乎遮了她的半张脸,叫他们怎么也瞧不清她的长相。

那女人踩着皮靴靠近了,文侪的身子却是不受控地转身往屋内走。

戚檐知晓周宣又夺魂,便没去阻拦,只摆出下人模样,恭恭敬敬说:“四爷说您是位贵客,专程叫我俩到外头等着接人。”

那女人红唇一张,冷笑道:“不是叫你俩人吧?我分明同四爷交代了,就叫周少爷一人出来见我的。”

戚檐不为所动,问:“不知您怎么称呼?”

“唔……”那女人将墨镜取下,露出一双丹凤眼,说,“你就叫我孟老板吧。”

戚檐方要应下,那周四爷忽而从门里跑出来,连忙捧住她的手,叠声喊:“活菩萨您呐,总、总算来了!!!”

***

戚檐是在会客厅里找到的文侪,彼时他正在那里翻找什么。

“怎么跑这儿来了?眼睛好点没?”

“眼睛没事……我清醒过来时就在这儿了。”文侪抓着电视柜里头的废报纸,说,“那客人是谁?”

戚檐抓他过来看眼睛:“那人叫我唤她‘孟老板’,四爷单唤她‘活菩萨’。”

“怎么就是活菩萨?她能做什么?难不成她有办法治这瘟疫?”文侪忽然一拍脑袋,“‘老板’啊!当初咱们在周四爷房里找到的书信的收信人不就是她么?四爷还求那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