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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为什么自己要跟着去,只接着问:“去哪儿?”

“回旅店。”

“什么?好容易死里逃生,你又往虎穴跑?你就不怕撞着项桐他们?”

“没办法啊,这外头哪还有什么线索,咱们总不能一辈子缩在这洞穴里吧?”

“也是……”文侪将头发拢了拢,取下腕间挂着的皮筋将头发扎了起来,“那咱们现在快走吧。”

“叫你先吃饭。”戚檐抬眼睨他,“过来坐我旁边吃,省得你随意塞了俩口便说吃好了。”

“哈……”文侪寻了个地儿盘腿坐下,“坐你旁边倒胃口,吃不下饭。”

戚檐笑笑:“那我过去。”

他说着,很快就在文侪身侧落座,还不忘把脑袋打斜倚上文侪的肩头。他这番举动一气呵成,像是在撒娇,坐定后却是神色凝重地怔怔瞧着前方。

戚檐慢吞吞地嚼动着嘴里的食物,到最后咽完了嘴里的,就再没抬手吃东西,反而一直在发愣。

“你又怎么了?”文侪垂头,熟练地往他嘴里塞了片苏打饼。

“好想杀鬼。”戚檐说。

“莫名其妙。”文侪说,“让你好好吃饭!!!”

戚檐还笑着用脑袋磨他,抬眸时却见文侪肩头处起了个半截小指长的线头。那线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单用手没可能扯下来。

戚檐于是朝他伸手,说:“哥,把剪刀递一递。”

“剪刀?”文侪俯首看他,“哪里来的剪刀?”

***

戚檐这顿饭吃得漫不经心,被文侪给强塞着喂饱后,便拉着文侪起身往外走。然而,纵使他此时手中拿着地图,也还是唤文侪领路回旅店。

文侪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拄着拐杖跛着脚一径向前。

不多时,戚檐将手摸上那一扇形制仿古的朱红实榻门,一瞬犹豫后将门小心推开了。

掌柜的跑了,坐堂小厮死了,这旅店里头论常理该只剩了些鸠占鹊巢的客。可他将脑袋探进去时,单瞧见了自天井下漏的天光。

“不错,开了个好头。”戚檐用余光打量着那略有局促的文侪,眼底闪过几许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往内进的时候,只一眼就发觉了店中异样——这旅店一层很是空寂,全然一副人去楼空模样,四仰八翻的桌椅以及散落一地的书册尤其瞩目,好似店中已被歹人洗劫一空。

戚檐淡淡瞥了文侪一眼,也没多嘴去问,只默默往楼上走。他直直往梁桉的房间去,在瞧见地上一大摊黑糊糊的液体时确信了心中猜想。

恰这时,刚逛过老西那屋的文侪也走了进来。

“怎么了?”文侪将那串掌柜独有的钥匙抛给戚檐,他顺着戚檐的目光看向地上那摊东西,心中平白生了些莫名的抵触,于是冲那笑得古怪的戚檐骂了一嘴,“你笑什么?都第五天了,四谜还一个都没解出来,我看你是松弛感上头了。”

“哎呦,怎么总生气呢?别气啦,气坏身子要怎么办才好?”戚檐笑着在他身上胡乱拍揉一通,“头发软,耳朵也软,哪里都软……一软就软通身的,看得我心都软了。”

文侪默默扒拉下他的手,遏制住一阵阵的心悸,正色说:“老子现在没闲工夫陪你开玩笑!我先前翻这旅店的时候,瞧见那后院除了上锁的小屋,角落里还有个信道往地下室去,听说那里头是酒窖,但当时也上了锁,现下既拿到了钥匙,便快些去看看吧,鬼知道那些怪物什么时候会回来。”

戚檐没有拒绝。

***

不同于现代化的酒窖,这地儿像是过去常见的传统小酒肆。十余口土陶缸排作几行,其中皆塞了阻隔渣滓的红布,缸上有墨写的歪七扭八的酒名。

酒窖里悬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