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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着你那蛇脑袋往天使的窗户边蹭,你一定很嫉妒吧?没有像我们猫猫这样顺滑的皮毛?”

利维坦:“哈!说得好像你养的哪只猫被天使收养了似的,我看你的毛发也没有很无往不利嘛。”

贝尔菲戈尔气得弓腰:“哈——”

利维坦跟着蓬起脖颈:“哈——”

利奥兰:“……”

如果天使能在地狱随便抛头露面,他就跳下去给两只动物一只一记破颜拳了。但下不了楼也没关系,利奥兰镇静地拉开水镜,不出半分钟就看见下面打得蛇鳞猫毛满天飞的君主各自被副官领走。

利维坦试图挣扎:“我不能离开这里!你看到那些恶魔有多想往山上爬了!没我挡住,天使被打扰怎么办?他们可能冒犯天使,甚至伤害他!”

利维坦的副官冷静指出:“有没有可能,那座山是炼狱。不是每个恶魔都能‘爬’的上去,能爬上去的就该上天堂,或者比肩七宗罪了。”

贝尔菲戈尔倒是很配合:“如果利维坦离开,那我就离开。”

一猫一蛇相对互哈着气被副官领远,利奥兰无语且好笑地看了会地狱高层的日常,转身看向矜持蹲坐好的猫猫们:“现在——虽然我想很想问明明看起来时间没过去多久,你们是怎么吃光碗里的食物的,但见义勇为就该获得嘉奖。”

天天喂猫,这光环摘啊脱的都变得丝滑不顿卡了。

利奥兰照例排好猫碗,将光环丢到空中自动播撒猫粮,刚要坐到办公桌后——

“我看见你允许贝尔菲戈尔的眷属走进你的居所。”一道声音忽地在窗口响起,引得天使回头。

别西卜,暴食之君主,地狱正统的实权掌控者,正以一种孩童窥探窗外世界的姿势双臂相搭,扒在窗台。

看到天使回眸后,祂利索地跃进窗内,没在意天使瞬间手忙脚乱试图藏起部分卷轴的动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啊!别西卜阁下。”天使挡在书桌前,心虚地将一份散发着硫磺气息的卷轴踢到桌肚底下,“Yes?(您请说)”

别西卜反手“咯噔”一声关上石窗:“忏悔的灵魂可以升至天堂,有没有任何可能,忏悔的堕天使也可以重返天堂?”

明明谈论的是飞升天国这样光明的问题,别西卜却用石窗和身体将整间屋子封得密不透光。或许是因为这个话题并不适合在地狱讨论,也可能是这满室昏暗正契合了堕天使内心的无望。

隔着水镜,看手底下的君主干架看得正愉悦的撒旦渐渐收敛神情,注视水镜。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天使不确定地扫了眼昏暗的房间内幽幽亮起的无数双猫瞳,有点拿不准别西卜到底是想秘密会谈,还是不在乎对话是否被旁人听到,“您想重返天堂?”

“我不想。”别西卜看着天使,“我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选择和没选择完全是两码事,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区别。这个问题在别西卜心中酝酿了不止一两年,甚至可能在祂头一次路过炼狱,知晓有“灵魂接引处”这么个地方时,愤怒和不甘就在祂的心底积累。

利奥兰却没有回答“我想当然可以,宽恕是七美德之一”,而是有些局促地双手交握片刻后,拖了把椅子,请别西卜和自己一道坐下:“我接下来的要说的话,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来观察和思考的观点。我无法保证它正确与否,甚至无法保证它是否会激怒您。您能……保证自己会听完我的话,再决定愤怒与否吗?”

别西卜无所谓地往座椅靠背上一靠:“当然。”

“Right.”利奥兰有些小心翼翼地瞅着别西卜的神色开口,“我觉得,所有问题都得先回归到最初的一个问题上:有罪的灵魂和无罪的灵魂,是否有相同的重量?如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