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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车也才只过了一个弯。

岑千亦在这方面就差得多了,尝试了许久,也没能像昨晚上一样陷入睡梦。

她开始怀疑,会不会之前的几次只是巧合

犹豫间,落在贺殊臂弯里的手被握紧了。

手上传来揉捏的刚好的力度,一下一下,又一下。

岑千亦一路清明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涣散。

贺殊睡梦里握住了牵牵的爪子,肌肉惯性地开始哄狗睡觉

贺殊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越睡越沉,越睡越沉。

字面上的意思,她感觉肩上像是压上了两座山,在给她往土里埋。

贺殊感觉快入土前,猛地惊醒了!

清醒后,肩上的重力也没有消失。贺殊捂着受惊的心跳侧头左右看了看。

这一看,心跳更快了。

不是,怎么岑千亦靠着她睡着了?!

这和之前她醒来发现她躺人家腿上一样惊悚。

等等,右肩上这红头发是个什么鬼啊!

贺殊猛地抖动右肩。

这时刚好,陈警官停好了车后,她松开了掐着大腿的手,这一路真的太辛苦太绝望了。

一车的人,绵长的呼吸,她一个熬夜办案的人,能坚持着把车安全开到警局真的太不容易了。

她红着眼,向后转身,要叫醒后排这些睡得香甜的乘客,就看见贺殊一半身子在抖。

大白天见鬼了!

原告脑袋在被告肩上就算了,那要替原告伸张正义、口口声声要她们抓被告的正义使者,也靠在被告身上睡得香甜!

“那个,Judy警官我们到了。”

贺殊抖不掉人,直接上手推了。

聂问予从困顿中醒来,这两天两次赶来H市,她一共没睡上六小时,刚刚车速平稳,山道弯弯绕绕的,车里又全是绵长呼吸声,她也实在撑不住了。

她不意外自己会睡着,感觉有手触及到她的脑袋,条件反射的反捏住了人。

“松松松手!恩将仇报啊!”

贺殊手上吃痛,用力要抽回,聂问予完全清醒后,惊讶不已。

她怎么,怎么会靠着这变态睡着了她明明靠的是车门这边

“我看一百年前我是你妈还差不多。”

贺殊抽回手后,黑了脸,情不自禁的阴阳了两句。

但可能是阴阳的有点过了,也不知道那Judy警官怎么就那么的小气,一下车就让人把她关了起来。

看着这铁门铁窗,还有屋里用来上厕所冲水的铁桶,她后悔了。

/:.

当她妈是这待遇,她愿意当她是妈。

贺殊回头看了眼这个两平米不到还自带敞篷厕所的单间,欲哭无泪。

手机也被收走了,陈警官倒是悄悄跟她说了没事,只要那Judy警官一走,她就自由。

问题是那女人什么时候走?

一直到天黑了,贺殊都没能被放出去,可见那女人还没走。

岑千亦也一点消息没有

警局东侧待客室,岑千亦看着桌子上她做了一半还剩一半的题,就这些心里测试题,从前在实验室她做过的卷子能垒满一间两平方的房间。

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在选择间达到最后她想要的结果。

简单来说,想要自己有什么毛病就有什么毛病。

假意思考,岑千亦又停下了笔,一旁办公的聂问予也跟着停下了笔,担心地看向对方。

之前经过心里医生辅*导,这小可怜现下对她已经不再和早上一样的害怕,医生说她的情况严重,一定得有耐心。

聂问予就耐心地陪着人做了一天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