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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个转身间就完成了从狂风暴雨到春风拂面的变化,她看向岑千亦时完全是另一幅面孔。

一个个的,都演技了得。

聂问予不过是熟能生巧,对于不同的人,她的态度从来不一样。

罪犯和受害者,总是要区别对待的。

岑千亦在听到贺殊的话后,演技飚得更厉害了,浑身都抖了抖,双手绞得指甲都不见血色,犹豫了半晌后才像是鼓足了勇气发出了一个音:“好。”

这声音轻得只有离得近的聂问予和苏姳听到了。

苏姳是应了贺殊要求去带岑千亦过来的,来的路上岑千亦看起来虽然有点紧张但也还正常,也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见到了这红头发女人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担忧地看向贺殊,看人面色平静好像自有打算,犹豫下还是保持了沉默。

贺殊脸上平静,心里已经开始疯狂鼓掌!

演技!瞧瞧这演技!要不怎么能成top,她现在完全懂了,岑千亦是怎么让目标放松警惕的了!

这人真是不光豁得出去,演得也是真绝,声台形表处处完美,她现在连那颤动的频率刚好的头发丝看起来都楚楚可怜的。

贺殊敲了胸口一下,她都想问问她自己了,干了什么,让人害怕成这样?!

那边,聂问予很是耐心,完全不催促,在听到岑千亦应下说‘好’后才继续问。

语气温柔的比屋外清晨的日光还和煦。

“你别怕,昨晚上你是不是被这——”

聂问予顿了顿,敞开手让对方看手心里的手铐,但对方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发抖了,她快速收拢手心,问话也更含蓄了点。

“你昨晚是被这东西困在床上,是你,是吗?”

一句话几个断句,问得犹犹豫豫的,转运完尸体回到二楼的谷枫不禁挑高了眉峰。

头儿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别人的感受了。

之前让她对尸体小心点,她说能让她小心的只有鬼。

现在还真有点见鬼的感觉

谷枫目光看向那被头儿小心对待的女人,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

目光在她身上那几个伤痕扫过,以她多年经验她都不用问。

脸是皮带捆伤,手腕是硬物擦伤,腿上是烫伤。

还有个乌青,是掐的。

掐得够狠的。

她目光看向现场唯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身上。

方念难不成是来惩奸除恶的?

贺殊没注意到谷枫的目光,她现在和所有人一样,在聂问予问出刚刚的问题后,就看向了岑千亦的手腕。

她很迷茫。

她昨晚上是给人拷伤了,但这伤怎么来的,手铐里又没长刺。

贺殊回头看向屋里那张床,回忆昨晚上的情况时,眼皮子一跳,想起来了!

昨天她两次抱着岑千亦躲避子弹,还拽着她要跑,是那个时候吧?手铐伤到了她手腕。

这真是,误伤啊!那时候她是真本能地想救人,甚至都忘了她是个大反派。

那边,大反派岑千亦对于聂问予的问题,犹豫纠结,像是害怕,但在聂问予鼓励的眼神下,似乎有了点勇气,最后在万众期待下,点了点头。

她这轻轻一点,所有人除了贺殊,那屏住的呼吸都松了出去。

刚刚她们真的害怕呼吸吓到对方,让对方失去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见人勇敢点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向了贺殊。

贺殊感觉这目光可比之前热多了,要是现在有一把火能烧死她,这些人会一人添一捆柴。

聂问予捏紧了手心里的手铐,忍住了揍贺殊一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