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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郁闷。

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又不希望你无时不刻不在我身边。

很矛盾。

情况都不一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包括凌宴和秦笙也是如此,正所谓能力越大,能力也就越大,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想卸也卸不下来了。

生活不是童话故事,公主王子成婚后短短一个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就没了烦恼。

朝堂的阿谀奉承勾心斗角,世道的封建礼教尊卑之道,家族的教育传承生产生活,她们的烦恼早就跟普通百姓的温饱挣扎不在一个层级上了。

而家庭和子嗣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也是最让她们费心的那个。

长安西市,一辆低调的马车幽幽走过,好像没过去多久,外族的新鲜玩意又有上新。

小凌芷吸溜着冰棒撩开车帘,“咦,长安也有自行车了吗?”

得了半个冰棒消暑的秦笙伸头看去,“没有链条,只得其型、不得其神。”

靠脚蹬地的。

秦笙神情揶揄,“这么快就有人仿制北安王的代步工具了啊。”

两个轮子而已,没什么僭不僭越的,现在她们的喜好也是长安人民的时尚单品了。

凌宴只顾呲牙,和自行车掉了链子还不一样,没有橡胶的木头轮子非常笨重,下坡还好,蹬上坡简直要命,都不用想骑这种车子第二天屁股大腿会有多疼,真是智商税,“造假害人呐!”

三人笑成一团。

夏天的集市很热闹,下车走走逛逛买了好多小玩意,还有上次来时没见得的新鲜果子,桃子小了点,好像刚摘的瞧着很新鲜,嘴巴闲不住的一家人回到车上跃跃欲试洗桃子。

咔嚓,口感清脆,凌宴“嗯”了声,点了点头。

秦笙斜眼:“酸么?”

凌宴正经:“不酸。”

似曾相识的一幕,思及过往的孟浪……秦笙忽然有些脸热,掩饰似得又洗了遍桃子,就拖延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有人类幼崽掉进大人的陷阱。

小凌芷不疑有他,咬了很大一口,从舌尖酸到舌根,脸都皱起来了,“报吃,母亲又骗人!略!”

“哈哈哈!”凌宴忍着满嘴酸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得小凌芷鼓起腮帮子,“哼,不跟你好了!”

转头去抱秦笙。

死道友不死贫道,凌宴张嘴就要揭秦笙老底,立刻被秦笙眼神喝止:不许挑拨我们娘俩感情。

凌宴歪头看着,扬起的笑意经久不散,忍不住扑了上去,“没门,你俩必须跟我好!”

嬉笑打闹,也不知谁更幼稚一点。

那几个酸桃子去了核都当了马儿的水分补给,马蹄哒哒,车子驶出城外。

一出马车,烈日暴晒的热浪和干燥灰尘挠的一下上来了,一家三口登时汗津津的,马儿喘着粗气,也热够呛。

“好热啊。”长安的夏天比平阳热好多,在外面还不能穿短袖的!小凌芷一脸遭不住,偷偷学小狗吐舌头,“我们好像那个被晒冒油的雪蛤!”

妻妻俩:……

比喻过于形象了宝,俺俩不是很想跟你一起当哈/蟆。

凌宴给崽扣上草帽,“挡一挡。”

小凌芷理了理,还是草帽凉快,嗯,她才不和母亲计较。

入目所及都是田庄,水渠四通八达,而她们需要的是大片树荫,非常迫切!

凌宴拉过娘俩,“走咯。”

二人满头问号,“上哪去啊。”

咱虽说是乡下来的,不至于休假也来农家乐吧,这大热的天,秦笙不理解,尊重也表达的很勉强。

直到看见地里盛开着大片的稻花,秦笙什么都懂了,“你……”

凌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