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力还可以,嗯,我亲眼见过。”
阿淼捏杯凝思,“我晓得。”
在那久远到褪色的记忆里,她懂事之时对方已出宫开府,一次她被老六挂在树上奚落,当年还风姿绰约的四皇女恰巧路过,讥讽道,“六弟,怎只敢欺辱无根浮萍啊。”
二人母妃不对付,战火蔓延到了下一代,四六势同水火。
可能对方并未打算为自己开脱,但因着那一句话,她能早些从树上下来免于磋磨。
这件小事四皇女本人已经不记得了,连救得人是阿淼都不知道,她更不曾料到,早年无意间让一个小女孩免受欺辱,竟让她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看两个话题都让阿淼有点emo,凌宴决定说点轻松的,她这趟带着任务来的——给阿淼新修宫殿、接通水电,“发电厂已经动工了,设备和材料正在路上,保管修的灯火通明,让你今冬前能搬进去!”
以往修宫殿一人合抱的大粗木柱子好多根,搭眼一瞧就耗时颇久,这次凌宴把器械都运来,稍微展示下大兴土木的速度。
阿淼总算有了些精神,“哦?这么快啊。”
电灯最好的一点就是不容易着火。
凌宴猛猛点头,“到时候器械都留给你,我就不带回去了。”
阿淼欣然接受,按照传统,登基之后她得给自己修陵墓了,“太好了,不然陵墓还要修个十来年。”
这个话题更阴间了,凌宴哽了半天,“你选好地方了么。”
阿淼看向北方,“不出意外的话就在那边。”
埋哪都想好了。
每个人都要面对,阿淼觉得没什么忌讳的,凌宴比封建老古董还老古董,她心理接受不了,她更喜欢活着谋划当下,“铁路提到日程上来了,过阵子还得劳你下诏让各地配合我施工。”
“那是当然。”阿淼没有不支持的道理,“劳工就从当地招吧,我给你拨银子。”
有个大方的老板,凌宴打工都变得心甘情愿了,苍蝇搓手,“可能有点贵。”
阿淼笑了笑,铁路只是其一,她想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利国利民的大事,贵也要修啊,对了,你的大轮船快下水了吧。”
“还有一个月。”正好是盛夏。
“场面一定非常震撼。”阿淼可不是历代被变相禁锢在皇宫的帝王,她有车有电话,还有个一心床笫之事无心拦权的优质臣子,“我要去瞧瞧看,顺便再到雪域避个暑。”
反正秋日登基,还有得造作。
凌宴失笑,“那满朝文武都要头秃了。”
“不打紧,正好你要在这修宫殿,帮我守守咯。”有一就有二,阿淼当起甩手掌柜那叫一个娴熟。
凌宴笑容僵在脸上,你这样真的会影响我左爱!
她好生努力养护身体,刚有恢复的迹象,还打算表现一下的!
“哈哈!”阿淼爽朗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和外面用自行车丈量皇宫的公孙照及秦笙娘家的嬉笑声交相呼应。
她非常期待,有这样一个帮手,这片土地在自己的治理下会变成如何模样。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仲夏将至,凌宴顺利搬进她在长安的北安王府,占地面积令人哗然,跟这个新家不是很熟,有种在二百平米的超级大床上爬来爬去半天下不来床的无语感。
与此同时,各地人们纷纷登上前往海边的车辆,打算一睹雪域风光。
有得到小红花奖章的养女,有拖家带口大献殷勤的栗特里,还有视力恢复不少的萧谨言,以及苏南风和上官宁。
若让凌宴瞧见三人周身散发出的快意和轻松,定会猜到——她们大仇得报。
当年老皇帝对萧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