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疯狂施工。
无人不知,两个族长都是以身作则的,这样的优秀榜样深入人心,她们不纳妾、没填房没外室,酒都喝得很少,各个洁身自好,就为这个家操劳,自己几斤几两,反而纵情酒色比族长过分?那是敢不了一点,她们还要脸。
在这个问题上,的确是族长多想了,大伙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心态,认认真真听完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科普,“我等记下了。”
秦笙继续道,“你们工作的地方人来人往,病菌多,有些私密的毛病发作可能是身子弱,其实和起癣子差不多,记得勤洗手、常换衣,若是不幸遇见了,莫要往那腌臜的事情上怀疑,不舒服就去看诊,外面治不好就回家,别讳疾忌医想些有的没的,出门在外,姐妹既是依靠,不可不分青红皂白伤了和气。”
她给调了消毒液,让镖局的人过阵子送过去。
事情虽然尴尬,可字字句句都是担忧,众人在只比自己大几岁的族长身上看到了慈母之心,或许她们比有些亲娘做的都周到。
秋意渐凉,大伙离家时的心仍旧是火热的。
秦二十三晃了晃腕处的银铃,叮当声轻巧悦耳,激励着人们前行——没人不想做家里响当当的人物。
凌宴和秦笙送走一波又一波回家过节的人,还剩最后一个,小捕快方钰。
各种法典背的头晕眼花,早前荀大人承诺的大理寺进修之事随着阿淼自立为王打了水漂,而现在方钰升了职,是大捕快了。
风里来雨里去,方钰肉眼可见的黑了,也沧桑了。
面对凌宴,方钰还有去年收拾镇上烂摊子的怨怼,对方封侯也藏不住,“你知道那天我抬了多少尸体么!”
很尴尬,帮人家打听的进修渠道没发挥用武之地,凌宴老老实实挨喷,秦笙探出半个脑袋看热闹,忽然道,“你和荀小姐……”
方钰想也不想的回道,“怎了?”
像只应激的小猫仔。
秦笙深深看了她两眼,“过几天回来打疫苗,记得叫上荀大人和她夫人,防肝病的。”
如今荀大人升职,曾经的代理郡守转正,搬去了郡守府,荀小姐也被阿淼钦点接管武宁镇,变成小荀大人。
并非任人唯亲,而是荀小姐春闱高中,打破林家人包揽前三的黑马就是她。
两个荀大人都很支持秦笙的事业,自然互惠互利,这事阿淼也知道,金贵的萧王殿下决定观望一阵再打。
方钰“哦”了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防什么肝病啊?”
“传染病。”看着半死不活的方钰,秦笙心里闪过一丝怜悯,阿钰和顶头上司谈恋爱的滋味如何暂且不论,当朝不许伴侣同时为官,阿淼对这个政策并无异议。
“你想做官么。”秦笙直接问了。
原本还能绷住的方钰表情大段垮掉,愣在那不说话,避开的眸子里满是痛苦。
看样子是想的,很怪,俩人面面相觑。
“阿钰,你那么努力想去大理寺进修,究竟为了荀小姐,还是为了自己。”这是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去中,少有的对她抱有善意的人,秦笙不忍看她挣扎痛苦,“你和荀小姐到了哪一步,你的想法可曾对她说过?”
官是官,吏是吏,两种不同的体系,前者科举选拔,后者可由人举荐、招募等等,地位和待遇天差地别,无法一概而论,自然不违背规定,她们可以成婚。
荀大人让方钰熟读法典去大理寺学习,一定非常看重她的能力,在长安那种地方,在那露脸终究不一样,差事办好了,虽说可能微乎其微,但不是没有破格升官的可能,可这些都是老黄历了,现下荀小姐通过科举搭上阿淼的大船,先一步为官,差距越拉越大。
方钰长叹一声,懊恼地抠着额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