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细绒温暖,还有一簇簇毛绒绒的“脚毛”……
在她心底升起偷窥猫头鹰耳朵这一不雅的念头之时, 雪鸮忽闪翅膀,嘴巴叼一条鱼, 爪子钳一条,疯狂打包振翅高飞。
飞的歪歪扭扭, 让人不禁担心过重的食物会不会让它一头栽倒。
“我以为它会吃完再走的。”凌宴有点遗憾。
“它们产了十枚蛋,它着急回去。”秦笙眉头诡异的拧着,似是同情,“嗯,养家压力有点大,你懂的。”
猛禽繁衍,往往喂养最强壮,大多是最先出壳的雏鸟,后面的因为瘦弱会被“淘汰”,进而饿死,雪鸮则会尽可能的把食物平均分给每一个孩子,让它们都能长大,委实是冰天雪地中难得的温情。
在这么冷的地方,喂饱自己和孵蛋的伴侣,未来还有十只雏鸟,听起来就令人头大。
凌宴痛苦面具,“懂了,多给它们备些食物吧。”
繁衍、进食、畏火,都算生物本能,要想更好的指挥动物就要解除后患——把雪鸮收编。
爬下瞭望台,摩拳擦掌,二人要去解救“受苦受难”的雪鸮,秦笙忽然想起,“对了,记得提醒我,待会偷到手得给它们驱虫!”
野生动物就这点麻烦,有寄生虫。
凌宴看看自己刚摸过雪鸮的手,嘴角微抽,“好的。”
刚下楼,迎面撞见正守株待宵夜的沈青岚,眼睛和壁灯一样亮,“打算出去?”
不等俩人回话,沈青岚自顾自决定好了,“带我俩一个。”
不由分说把顾景之拉出房门。县注赋
春天到了,北域的天还是黑的很早,顾景之睡不着,一直念叨匈奴在南边这样神奇的现实,还有那神奇的王朝,高句丽,也在她们南方。
这可是穷极一生都无法抵达这样的远方,前所未有的“浪漫”让顾景之非常亢奋,诗兴大发洋洋洒洒。
沈青岚表示景之神神叨叨的,她有点害怕,希望靠宵夜分散下注意力,好在出门的效果也一样。
月明原本担心天黑出行不便,但在看到车子亮起的大灯立刻退后,“一路平安,等您回来。”
在引起更多关注前,秦笙一脚油门果断开溜,偷人家孩子去啦!
隐隐的,还能瞧见那只雪鸮翱翔回家送饭的身影。
行驶片刻,车灯将前方映照的仿若白昼,灯光末端,土坡的鸟窝两只大脸蠢萌歪头打量,可爱的不像话。
偷孩子变成罪犯抓捕现场,然后秦笙水灵灵偷了个锅干碗净,小心端回去安置。
雌鸟孵蛋无法离巢,雄鸟叼起新鲜的鱼肉送到它跟前,人类会一厢情愿地将这种本能驱动的繁育行为美化成“恩爱”,但毫无疑问,这的确非常美好。
凌宴看着雪鸮CP充斥野性的吃播,选择性忽视掉它们排出来的寄生虫,再次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转而赶走雄鸟,“说好的,你该去打工了。”
张开巨大白色的翅膀仿佛与苍茫的天空融为一体,一路向北,踏上打工的艰辛之旅。
凌宴唇角上翘,破坏小两口亲昵,不论何时都……令人愉悦呢!
随着雪鸮以及众多鸟儿加入,无声的勘查工作正式开启,她们也一道在乌濛涧扎下根。
叮叮当当,小凌芷拎着锤子对木板大动干戈,小朋友觉得这里太冷了,要给它们做个窝,就像曾经凌宴为臭脸猫做的一样。
凌宴心里暖暖的,她们的小公主换了新的御寒帽——小崽执意在原有基础上多插几根靓丽的山鸡羽毛,正随着她抡锤子摇摇晃晃。
画风十分浮夸,可爱的不像话。
凌宴的工作室搬到了船上,闲来无事,继续她的手搓小作坊;秦笙抱着笔记本,山川河流、飞鸟走兽、一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