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得清新了。
城东还是那个城东,苏南风的介入只是让这好了一点,不多,世界的黑暗面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感觉很压抑,好像心里堵着什么。
凌宴揣着手,与闷头凝思的实习生们道,“记住,沾上赌瘾就会像里面那群人,六亲不认连老娘都能卖,不算人了,往后你们走过路过时常接触这种地方出来的败类,切记不可深交。”
有人问道,“为啥是不可深交,不说话不行么?”
秦笙摸摸她的头,“你们要去的地方跟这帮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说话在那只能当哑巴啦。”
那种人是哪种呢,上到富家公子,下到要饭乞丐,形形色色,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共同点,和花楼一样,大多是男人……
凌宴觉得自己把孩子教的太温良,生怕有人烂好心,攻击性立刻提了个档次,“世道偏爱,他们自信掌控一切,骨子里的征伐和掠夺会无限放大贪欲和色欲,最后只会输掉一切,被人榨干所有价值随意丢弃,可怜么?那叫活该,我很严肃的警告你们,不要想拯救这种人,一丁点的念头都不要有,血亲都不在乎,他们能在乎你?结果只会是连你也拖下水,轻则破财重则丧命,脑子都清醒些。”
秦二十三急忙道,“我要好好做事当响当当的二十三姐呢,可不要被拖下水。”
众人连忙附和,“我姐说的是。”
有人嘟囔,“心疼男的倒霉一辈子,别死咱门口就成,可别管那么多啊。”
事不关己就对了。
众人深以为然,单就先前的经历来看,她们对男人没有半点好印象……凌宴的担心纯属多虑。
见状,凌宴脸色缓和了些,剖析一栋栋建筑后的本质——为了赚钱。
开得起花楼赌坊的人无一不背景深厚,这样才禁得住权贵闹事,谁都聪明不过庄家,别想碰手气。
年节的时候,家里曾请老千表演节目,画面犹在眼前,筛子说几点就几点,分毫不差,没胜算的,大家记得一清二楚。
色、赌两样是家中大忌,不过赌相对宽松些,姐妹在家游戏玩闹可以赌些彩头,规定限额一百文,不超过就好。
姐妹们都觉得一百文太多,纸张金贵贴不起,平时赌注有豆子、石子、头绳,打扫卫生,一顿全肉小灶是极限了,外人看不上这些,她们也不会跟外人赌。
近来一见,看世道残酷的难以想象,方知家族用心良苦,老老实实点头,“孩儿记下了。”
在这个世界里她们学了很多,未来要学的还很多,但她们想,准备工作这么充分,自己应该能做的不错。
实习生斗志昂扬,而回程的马车内,气氛有些冷凝。
苏南风头一次见凌宴那么严肃的教育孩子,通透,句句真理,但她发现一件事,“我感觉你好似十分不喜男子。”
秦笙点头率先承认,她就是不喜欢。
凌宴默了默,“他们主宰世道,却把世道弄成这样,不厌恶他们都算我心胸宽广。”
苏南风心情复杂,“可你也是天乾。”是既得利益的一环。
“我是天乾不假,但首先我是个女人。”凌宴正色道。
苏南风原以为凌宴打算重建母系氏族,后来觉得是为秦笙,现在看来竟是为全天下?“不曾想你还有这么崇高的理想。”
“只是看不惯世道不公。”凌宴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这件事我一定会做,劝你手下和这种产业有关的,尽快脱身。”以免损失惨重。
上官宁的人马只是靠这打探消息,不靠经营青楼赚钱,不算她过河拆桥。
“我说过,我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苏南风皱眉,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都没选择皮肉生意,那种不适出自本能,她不会参与,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