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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武习教头,孩子越来越多,她们几个排班也能排过来,然而听海打断了她到嘴边的应答,“先平安回去再说吧。”

说到这个, 轻松的氛围转瞬即逝,几道幽幽叹气和啐骂消逝在风里。

竟然遇见私兵, 真够倒霉的,要不是马受不了,都得彻夜赶路。

“是啊, 睡不了多久,赶紧歇下吧。”岗哨就在后方, 还能安心睡会,不再提及养老问题, 训练有素的杀手们闭眼迅速睡去,营地很快陷入沉寂。

夜枭呼嚎,宛若婴儿哭泣的渗人声响不时回荡。

好似只过了一会,天还黑着,暗卫叫醒众人喂马收拾行囊,他们发白的脸色,夜里冷的,面色红润手脚暖和的保镖暗自庆幸,还是得跟对人呐。

收好睡袋装车,天边刚出一丝亮光,早饭顾不得吃,刘大人命令立刻出发。

一家三口哈欠连天的坐在车里刷牙,都没睡够,对于这种和逃命差不多的行程,凌宴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事情败露,不追杀她们才出了鬼。

母女俩也接受良好,有黑羽令那样的强大敌人在前,那点私兵根本入不了眼。

反正谁死她们都不会死,秦笙有这个底气。

比起私兵,还是清早的阴冷和湿气更让她们难以接受,和北地秋日的干燥完全不一样,车门刚开了个缝,湿冷的风往脖子里钻,凌宴打了个哆嗦嗖的躲回车厢,受不了一点,赶紧再填两块蜂窝煤到炉子里。

盆里的面在炉上温着发酵,一宿过去情况还不错。

车轮滚滚,一家三口悠哉烙起了饼。

大家对车里时常飘出的香味早见怪不怪了,没一会凌宴撩开车帘召唤雨晴,“跟大伙分了,都把水囊给我,我给你们灌点热水。”

一包巴掌大的小饼,温度传到手上,雨晴眼泪差点流出来,径直叼起一个哼哼唧唧。

风大,凌宴没听出她说啥,但样子真的很像狗子叼飞盘,“快去吧,别烫到。”

雨晴点点头,策马给大伙送去。

发面饼子宣软,一口咬下去是泛砂的糖汁和糯香的栗子,香甜的气息在口中涤荡,众人精神为之一振,加口热水,身上暖呵呵的,好像奔波都不再苦涩。

甜食补充能量,会让人心情变好,并非“招生简章”,只是力所能及,让大家也能好过些何乐而不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暗卫也收到了糖饼,脸上洋溢着受宠若惊的热情笑容,赶到车边,“多谢凌大人体恤。”

刘大人沉默了一会,“代本官道声谢。”

不是凌宴拍他马匹,失温会生病,很严重的,这地方前不着村后有追兵,这个时候暗卫不能倒下,刘大人只是顺带的那个。

那位刘大人虽说槽点满满,但在这件事上可圈可点非常谨慎,车辙印抹去,扎营的痕迹打扫干净,没去预定的城池,也没去召集地方官,大部队绕路去了西边的另一个城镇,火速点人采买,然后快速离去,压根不留宿。

估计他现在看谁都像叛贼。

这事稍有不慎,小命不保。京官对造反比常人敏感,也更有经验,与其跟地方求助赌运气,不如赶紧回长安报信,皇帝必定派兵镇压,这才是最保险的。

但他忘了一件事,又或者作为皇帝的心腹宠臣他潜意识对一件事视而不见,那就是天下乱了。

君王失德,必有灾祸。

连年大灾,朝廷应对还算及时,或许得益于朝堂上的肱骨之臣,又或者从南北商行抢来的不义之财在发挥余热。

但接下来的二宫之争才是最要命的,皇帝亲手挖开了他的坟墓,邪祟更是将他的贪婪与荒唐暴露在世人眼中。

才刚刚开始。

凌宴很有仪式感的将河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