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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伤了,不严重,几天就能好;还有被弓箭伤了手的,有几个骨头断的厉害得做手术,止痛药和麻醉针都用上了,情况很稳定,待会我与师母拿个方案,尽快把手术做了。”

剩下的都是淤伤,药油揉一揉就行,这在飞雪眼里都不算问题。

孩子长大,能扛事了。

凌宴欣慰又感激,给秦笙留了口信,赶紧放小大夫回去。

至于为何不亲口说……凌宴瞄了眼秦笙的小屋,迅速移开视线。

一如她们说好的,凌宴不会干涉,更不会影响秦笙发挥,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黑羽令已然溃不成军,明知必败,其他几个地点他们还在负隅顽抗,好像非把命填里面才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手下,雪玉宫那老东西真够狠心的,凌宴心想,季鸣弦说那家伙惯爱以折磨人果真没错,无心,就谈不上狠不狠了。

如同野兽,而非人。

再看带回来的宝剑,又是另一种心情,心理生理双重不适,索性洗净收好,丢在一边只等给季鸣弦陪葬。

今夜平稳落地,一切安好,长久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凌宴茫然四顾,坐在一边神游天外。

其实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但细细一想好像也不是非她不可,凌宴不太想动,很不负责地当起甩手掌柜,颇有几分大考后被榨干了的疲惫。

刀剑相向并非她的长处,今夜的尸山血海有点突破凌宴心理能承受的极限了,一把按住还哆嗦着的腿,不禁后怕起来。

好在赢了,不然碎一地的就是她们了,还是莽夫说得有道理,你死我活的境地,什么怜悯、物伤其类,想多了没用。

大道至简!莽夫同志有当人生导师的潜质!

天色暗沉不见明月,云层一并遮住望月的多愁善感,凌宴抱膝仰面望天,好像只过了一会会,疾风骤雨倾泻而下,似是帮她们抹除黑羽令来过的痕迹。

大雨倾盆,冷意乍现。

不知不觉凌宴手指冻麻了去,猛猛搓手,暗自腹诽秦笙没骂错,这“帮手”姗姗来迟,不如不来,也够让人生气的。

试想当时的南疆若是能有这么一场雨,灭掉火焰免去动物的恐惧,那样的话南疆绝不会轻易落败,秦笙的妈妈们也就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上次如此,而这回幸好不是秦笙打主力,不然这场雨就是洗她们的血了,靠天不如靠自己。

正想着,说曹操曹操到,耳边忽然传来秦笙的声音,“怎么坐在这淋雨?”

头顶雨滴被伞遮住。

凌宴讪笑,有股抓包的心虚,“啊,我,我有点累,发呆了没注意。”

秦笙看了她两眼,最近很辛苦,累是真的,但衣裳不换,窝在那可怜巴巴,还没发现自己过来就很让人心疼了,秦笙内疚的不行,语气柔如细雨,“可是吓坏了?”

饶是气性上头,刚才她也不该丢下她的!秦笙暗自后悔。

“还好吧,就当拍电影的道具,不想就没事了。”凌宴没听出秦笙的心意,本来也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她们两个成年人都有各自要处理的事情,又不是连体婴,不过说到怕,还是有一点点的,她最近都不想吃卤下水了!太倒胃口,“你怎么出来了……”

但不等对方回答,她一拍脑门,迅速换了个话题,“对了,几个家都死了好些人,咱往哪接孩子?啧,想起来就有点晦气啊!”

简直不利于儿童身心健康!

秦笙沉默一瞬,她们向来无话不谈,如今因着一个季鸣弦竟好似有了隔阂似得,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送信报个平安,让她在苏南风那多待两天,等收拾干净先回乡下,死的是邪祟又不是人,重新装饰一番,找人做场法事就是了。”

苏南风狡兔三窟,换个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