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马有端联想,定是那雪玉宫的老东西搞的鬼!
果不其然,只剩半口气的季鸣弦剑指秦笙,较好的五官竟狰狞如恶鬼,眼底竟是挣扎之色。
秦笙负手而立,无所畏惧,就这么大咧咧的站在那,“你杀不了我。”
她对季鸣弦说道,更像直接对话她体内的恶灵。
不等季鸣弦动手,身子一软跌坐下来,她伤得太重了,根本没那个能力。
倒是黑衣人里有些能动弹的,不顾烧手对她们扔了团火油,燃烧的小坛子吧嗒落在地上,连她们的衣角都没沾到。
见状,家里一顶一的武士卸下背上的小钢瓶,对着火苗一顿乱喷,眨眼间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人告罪,“我等疏忽。”
“不怪你们,小心就是了。”凌宴摆摆手,谁道黑羽令把东西藏哪了,和这种家伙打交道没法以常理揣度。
火灾最是麻烦,烧了房子又要费时重建,灭火器必须安排到位,反正她准备的足足的,凌宴绝不会给黑羽令一丁点机会。
凌宴看了看气喘如牛的季鸣弦,感觉随时都能断气,估摸刚才站起来都算回光返照,问秦笙,“还要审么?”
既然那老东西出马,估摸再审不出什么,几人心知肚明。
但亲眼所见,这样毫无自我,好似提线木偶一样只能听从命令,连死都成了奢求,屈辱至极,也真的很恐怖。
几人不可避免的生出一股悲悯,即便这是自己的仇人,秦笙也触动了一下,她早看出季鸣弦心存死志,不挣扎也不处理伤口,还尽力给她们送些消息,等她说完,差不多人也断气了。
到时候怎么说,说这家伙还有点良心?
可笑,秦笙不接受季鸣弦的良心,她只接受血债血偿,绝不会让仇人死的这么轻巧。
秦笙望着季鸣弦即将涣散的瞳孔,蹲到她身边悄声道,“呵,你以为说些好听的,稍微透漏些消息就能消除你的罪恶,我们就会心软给你个痛快了?放心吧,你做的那些孽,不还完别想死了,来人,绑起来带走!”
凌宴抖了抖眉头,并不意外,这才是秦笙的本性。
她不会阻拦,凌宴唯一的要求就是秦笙回家的时候洗净双手,不被仇恨吞没。
凌宴冷冷看着濒死的季鸣弦一样享受了五花大绑套餐,像死猪一样被人抬走,秦笙看了眼凌宴,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
秦笙急匆匆跟了过去。
后面如何处置季鸣弦就不管她的事了,凌宴心想,刚才那把剑落在地上,捡起一看,秀才说的那个图案很小,只剩山庄,上头的两个字被人刻意磨去,看不出半分原貌。
这么要脸,剑又不是凡品,想必季鸣弦是铸剑山庄的人,很可能被黑羽令掳走的,估摸也是个家破人亡的受害者。
剑确实是好剑,可惜有了缺口,就像季鸣弦这个人一样,有了无法洗去的污点,凌宴想了想,收走这柄残破的剑,打算“物归原主”。
就当她施舍给曾经那个可怜的季鸣弦吧。
街道血光冲天尸骸遍布,打扫黑羽令的战场不是什么好差事,腥臭的好似呕了几个月的海鲜,令人窒息。
脏臭不说,还没有战利品,凌宴臭脸,止不住嫌弃。
完美一仗,那点窝囊气出了个干净,赢了真的很爽,可令人苦恼的是后续,这么大动静,太难收场了,想起来都令人头秃,委实痛并快乐着。
回去的路上凌宴小心避开尸骸,请教军师,“我感觉有古怪,那姓季的一开始叭叭说,后来你看她那个样子,真不像演的。”
有点吓人。
顾景之默了默,“围攻秦笙,那人定要亲自来此,许是小阿云守在乌濛涧重创了他,一时失控也说不定,若如她所说,那匈奴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