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这清风探案集是她从北地带回来的特产,竟入得了对方的眼,她正纳闷。
范知秋神色古怪一瞬,将书揣进袖口藏了起来。
上官宁:……
一前一后,隔了八丈远,破天荒的,四小姐竟和夫人一起,府内伺候的下人惊讶不已。
驱散奴仆,不是很熟的妻妻俩关起房门,内里鸦雀无声,半晌。
“太尉大人知道了。”范知秋撇了撇嘴,“这痴女怨我是演不下去了,上官小姐有何高见?”
收了人家那么多好东西补偿,有点臊得慌。
“知道便知道了,他不会动你,也不会妨碍我们的交易。”上官宁顿了顿,“我、没有高见。”
“噗嗤。”范知秋笑出声来,“你找见她了么。”
上官宁冷着脸,“找谁?”
范知秋脚跟放肆搭在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不出破绽,转而一声感叹瞟向远方,“可我也很想她啊,多少年了呢……”
上官宁心底默默作答,如雕塑般眼也不抬,仍旧不为所动。
她心头一阵乱麻,然而与此同时,一蓄须中年男子脸色苍白,儒雅宽袖在殿内焦躁踱步,不多时,人们鱼贯而入,大皇子洛清漳对紧急召见的幕僚道,“还望各位先生救我!”
急的连自称都不顾了,白纸上的八个大字让众幕僚倒吸一口凉气,“这、谶语?!”
立刻有人上前检验纸张,分辨墨迹,试图找出谶语出处。
一人躬身拱手,“殿下,当下要务乃是撇清关系同陛下请罪,明日早朝恳请陛下下旨彻查!”
大皇子扶额哀怨,慌乱不减,“话虽如此没错,可二弟和四妹落井下石又当如何?好在老三禁足,不然他们三个一起,本宫可难了。”
此言一出,空气凝滞一瞬,众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现在就不难了吗?再说现在该忧心的是旁人攻讦吗?是圣上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般明目张胆的说漳可为天子,岂非盼着帝王早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幕僚尽职尽责的劝道,“殿下,安抚圣上要紧,那两位殿下总要攻讦,不管如何先平息圣怒,只要过了陛下这关,还能反手将两位殿下拖下水,您自可全身而退。”
大皇子苦恼皱眉,“说的容易,可父皇生性多疑,又该如何安抚是好。”
众幕僚凑上前去,掰开揉碎给他讲该怎样脱身。
说了半天,总之会有所损失,大皇子脸拉老长不胜其烦,怒气冲冲地道,“此事非本宫所为却受其累,让本宫知晓谁人作乱,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息怒。”
人群中一人视线始终追寻着上方的大皇子,眸中一片焦急赤诚,却不吱声揽功,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要说这大皇子不惑之年还如少年时一般瞻前顾后主次不分,他贵在听劝,但没有主见,光谶语就招架不住,这次能保住,再来些凶险毒辣的招式,这帮谋士的命也得填里面。
大皇子绝非明主,他得想想该如何脱身了。
灾区乱成一锅粥委实不得已,富贵平安的长安城内也乱了套,国难当头还勾心斗角,实在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水退去,满目疮痍。
被洪水淹没的道路现出原形,地面高出一捺淤泥,土地肥沃许多,荥阳气候比北地暖和的多,现下抓紧时间抢种一批粮食,今冬也能顶过去。
只可惜救灾没那么简单,房屋冲毁百姓流离失所,还有随水而来的满地尸体无从下手,莫说清理安置,光应对这场瘟疫就要劳心伤神,短时间内没法恢复生产生活。
不用掐指头算,今年全国的粮食都要涨价。
原荥阳郡守下落不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