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突然分化,阿宴和阿笙细细一对和天乾中庸的症状都不相符,无措之下找我来帮忙,我叫她来请胡大夫,飞雪不放心小姐妹跟去随诊,这样秦笙才能分出空让她们两个都平安熬过来,至于为何没叫旁人,红樱是工坊的小管事,总要颜面,我们做长辈的得顾全她们的小脸,不论谁人问及都这般说,老爷子你千万稳住,等飞雪熬过去再演场戏分化说成中庸便是,可记住了!”
这说辞全无漏洞,胡大夫苍老的双眸燃起一丝光亮,激动得满脸胡须乱窜,磕巴道,“是是,就按景之说得办!”
不愧是军师,一计定军心,凌宴也不慌了,她屏息凝神不好说话,猛猛点头回应。
有顾景之出谋划策,大家心里总算有底。
这么多人帮他家飞雪筹谋,一定没问题的,胡大夫活过来了似得,飞快冲到屋里给孙女穿棉衣。
顾景之看他丢下的拐杖,表情有些凝重,拍了拍凌宴,“阿宴,这一路辛苦你了。”
凌宴继续点头,闷闷“嗯”了声。
顾景之赶紧进屋帮忙,凌宴捏着胡大夫的拐杖守在院里踱步,昏迷的飞雪被二人费力抬上车,气息骤然浓郁,面对被清热折磨的坤泽她想帮也不敢上手,咬牙看着。
三人坐好,凌宴牵马出院,锁好胡家大门,拍拍小枣糕屁股,“走!我们回家。”
马车急速迎风而行,冬夜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疼痛,凌宴更能感受到脸颊的火热,她被冰冷的香草包围了……飞雪的信香是香草味?好像跟小大夫很是相称。
啧,还是没我老婆的味道好闻,凌宴忍不住拿来比较,靠“拉踩”维持理智,一路胡思乱想。
好在路途不远,马车从家中侧门驶入内院,凌宴浆糊似得脑子终于顺利完成任务,将人全须全尾地送到秦笙身边,气喘吁吁,“景之姐说……不行,我得离你们远点。”
不等说完就要跑。
这憨货竟忘记打针全靠忍……秦笙知道这有多难,一时间是骄傲又心疼,往凌宴嘴里塞了颗药丸,给她擦去头上的汗,将人搂在怀里送了些自个的信香,轻声哄道,“这里有我,情况很好,你安心回屋等着,看看我们的芷儿。”
凌宴脑袋埋在她颈窝,胸口剧烈起伏,贪婪地大口吸着属于秦笙的香气,失态的隔着布料亲吻,好像吸入镇定剂,又似她赖以生存的氧气瓶。让她飘荡的心稳定下来,泛红的眼眶恢复清明,心绪也一并正常许多。
主心骨归位,凌宴艰难咽下浅尝辄止的惋惜,恋恋不舍地道,“嗯,那我回去了,你忙吧……”
果然,最让她无法抗拒的还是秦笙,也唯有秦笙。
一旁的顾景之默默注视着亲昵相拥的俩人,相互支撑、彼此信任,还有……忠贞,这大概是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如何不让人羡慕,恍惚间,一个人影溜入心底。
且看她们认真道了别,秦笙发现自己的目光,低头挽了挽耳边发丝,似是害了羞,这一幕难得娇羞堪称绝色……怪不得阿宴鬼迷日眼的,顾景之勾勾唇角,“通知青岚了么?”
二人一道往屋里走,秦笙悄声道,“当然告诉了,她信期不稳,不小心吸了些信香正难受着,我让她打了针在内院等着,你……”
点到为止。
言外之意,这时候最好别往她跟前凑,顾景之默了默,“我晓得了。”
信期失控的感觉顾景之再清楚不过,可一个失控的天乾会有多可怕……她不敢想,也打心眼里抗拒,可换个角度,作为世间的宠儿,天乾只要去那勾栏瓦舍总能解决信期的问题,但青岚没有,她们只是普通人,不及阿宴和阿笙的能力和天赋,如此青岚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她还能要求她什么呢?自己倒也不必羡慕旁人。
秦笙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悉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