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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少年孩子们准备草料,整个夏天河边的草让她割了个遍,还是后来下了雨,山里的草疯长,这才一茬接一茬,晒干了,一捆又一捆的抱回来,工坊都没地方放了。

“提前降温加上雪灾冰封,将近小半年不长草,牧场那么多牛,当然担心啦。”凌宴拉过秦笙的手,感觉她有点凉,顺势搓热乎,揣到自己袖口,“冻了就全烂了,赶紧能割多少是多少。”

秋天的尾巴要被吞掉,冬天直接横行霸道,植物凋零万物沉寂,这种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秦笙头一次参与过冬的物资储备,也有点焦虑,搜肠刮肚地思考还有什么事要办,俩人相互查漏补缺,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力求这个冬天能过得舒坦些。

剩下一小盆鹌鹑蛋,凌宴敲响萧王的房门,对那位心事重重的少女笑了笑,“正好做了零嘴,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多谢。”萧王连忙迎她进来,指了指桌上的物件让凌宴随意挑选,“府上送了东西,阿宴姐挑些中意的回去吧。”

一些生活日用品,档次不低,凌宴不感兴趣,推拒了去,萧王知她性子也不介意,二人闲聊片刻,凌宴回了家,跟秦笙一起等待花见的到来。

翌日,一大清早村长就来拍门,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催促一家三口梳洗打扮,去议事堂接萧王封赏。

萧王本人就在她隔壁……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槽点,凌宴沉默一瞬,跟母女俩换上昨夜备好的绸缎衣衫,一起前往议事堂。

村内大半人都在工坊上工,来看热闹的村民很少,凌宴遥遥望见那一身正气,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花见花大人……

在知晓她那怪癖后,凌宴属实再也无法直视花见了,果然,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秘密的,不能太坦诚了,曾经她不希望秦笙派鸟儿盯着自己就是这个原因!

事已至此,只能装不知道了。

偏偏野山参那个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撑起鼻孔做闻味状,勾引她疯狂联想,调皮的家伙!

凌宴本就不咋地的演技遭受暴击,几次面容扭曲,暗戳戳瞪了女朋友一眼,她不敢与花见对视,眼观鼻鼻观心,闷头接过赏银以及她的新官服。

称呼还是老称呼,萧王自创的司农舍人,官级:正七品,一跃两级,赐宅邸一座,位于郡城……

沈青岚也跟着连升两级,正七品,宣节校尉;顾景之只升一级,从八品,征事郎,一样赐了宅邸和银子,再就是村里,齐心抗击马匪,王府赏白银五十两,以供村子修缮设施。

一个村出了三个官,简直不知惹眼该怎么写了,三人皆是忧大多喜,愁云密布,开心不了一点。

“你村竟能重创马匪,村民皆全须全尾,可谓人才辈出啊,这光耀门楣的大事,那议事堂可以叫人翻新了,盖间气派些的。”花见笑眯眯地跟曲村长打趣,“往后本官还有机会再来啊。”

“大人过奖。”一辈子见不着一次的王府宪令,她见了两回,又见这位王府长史,曲村长受宠若惊,忙不迭拱手不敢失了礼数,“借您吉言了。”

听花见说话,凌宴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僵硬地跟秀才应声,“大人过誉。”

花见谈笑自若、四平八稳,若非她们知晓内情,真不知道她是出来找萧王的,更看不出她一个好似有点大A子主义的天乾会偷偷藏老婆的袜子揣到怀里闻。

城府之深,令人汗颜!

凌宴决定学习她不动如山的品质,在她开小差之时,就听花间与她的朋友们寒暄,“以顾卿、沈卿之才华,入王府必大有作为,做这散官委实屈才,你二人若是有心,可即刻随本官回府,立即走马上任。”

二人自是拒绝,理由也具不相同。

打一开始她们就不愿进王府,花见自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