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
萧王见凌宴眉间愁绪,能感觉得到,这人心肠很软,若是换个人来、哪怕是她自己,那些村民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好过,偏偏不知珍惜,倒真应了那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孝道、恐惧,上位者手中两柄常用的刀剑暗中切磋一番,各有所获。
公孙照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看勤恳做事的人们推车来到地头,那车似是个封闭的大桶子,她十分好奇,“阿宴姐,那是什么车?”
凌宴搭眼一瞧,赶忙催促几人离开,“那是送农肥的,味道大得很。”
腐熟的农家肥有利白菜生长,得抓紧时间催肥,好长得大些,就是那股味道实在令人作呕,凌宴和秦笙多少习惯了些,只怕给淼淼萧王熏吐当场。
“啊!”几人快步远离,顺着东边新开的小门,抄近道走墙内小路回家。
早上抢着干活,逛了一圈又凑了个大热闹,两个大病初愈的人精神不济,便让她们歇息了,来帮忙照料的少女在门口等待,听到动静叫门进屋,经历过方才一事,半大的少女望着凌宴和秦笙皆是眸中带笑,略有忐忑和疑问,很快低下头来安静做事。
估计刚才被敲打怕了,不敢多嘴。她们知道自己力气小,一直很珍惜赚钱的机会,凌宴心里有数,正想着,秦笙一口咬在耳朵上,打算了她的悲春伤秋,“走吧,山上的梨子熟了。”
凌宴伸了伸腰,“才刚到家,不歇会吗?”
“去小楼歇啊。”不想在家待着,等会那帮人该找来了,秦笙带上筐篓,跟武峙丢下一句,“我们上山了,不必跟着。”
指尖连勾带拽将凌宴掳到小楼,颇有两份逃难模样,凌宴刚发过火,兴致不高,俩人很是清心寡欲地靠在一起小憩片刻,歇好就上山摘梨去了。
得给小崽准备梨膏糖,接着就是西瓜霜,被萧王打乱的行程,得见缝插针地补上。
下了几场雨,空气清新不复干燥,山间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很适合外出游玩,自然之空旷辽阔最能治愈心灵,又有自家野山参在身旁,凌宴心头的重担卸下不少,雨水过后草木茂盛,蜿蜒小路亦看不清原来模样,二人各有导航,很是顺利地来到曾经发现大片梨花的树木周围端详。
今年旱的很,结果不多,梨子巴掌大小,青里透黄将将成熟,正适合采摘,晚些熟透了就存不住了。
凌宴打量一番,“啊,好似是雪梨,应该能用来做梨膏糖吧?”鲜朱福
北地的品种秦笙也不了解,反正尝尝再说,摘梨咬下一口啃食内里果肉,肉质细腻仿若白雪,水分充足,酸,但不妨事。
秦笙拍了拍手,“能,就它了。”
说干就干,俩人立刻动手。
凌宴和秦笙身高都算傲人,底处的梨子很快被洗劫一空,倒是期间她们发现一件趣事,很多梨上都有疤,两条小短线,中间花一片,形状很规则,这就很奇怪了。
秦笙一琢磨,“嘶,这是芷儿的牙印吧?”
凌宴也记起来了,“对,她过生日那两天是咬果子来着。”
当时小崽坐在她肩头伸头去啃,被果子钓鱼,当真笑死个人,受害果子回到筐里,俩人直接笑喷。
笑声在山间回趟,当真畅快,可惜就是梨子没摘多少,高处的木棍也够不到,秦笙指挥道,“你蹲下,顶我上去摘。”
凌宴自是配合,这场曾经因某人开黄腔而被迫推延的骑大马正式排上用场。
“你别晃啊!”坐在她肩头,高的很啊,秦笙难得紧张。
凌宴紧紧抓着跟前的两条腿,“没事的,不慌。”
“左上,额,你十点钟走半步。”
“好,那我动了。”
凌宴底盘很稳,秦笙骑坐在她肩头,一手拿棍勾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