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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身毛衣。

若是姐谦妹让、兄友弟恭,自愿把奖励让给姐妹兄弟,乃至长辈, 凌宴都没话说。

杨春花昨天高兴坏了,她自己都没有合身的衣裳, 辛苦赢来的奖励还要被迫分与吃饱穿暖的哥哥?都不说这偏到太平洋的心眼子, 往后其他人家有样学样, 剥夺孩子们的劳动成果,他们只知道学好了东西也不是自己的,还能努力?

那夜课成什么了?

凌宴看那中年妇人就来气,压着火气声音低沉,“你家谁主事。”

中年妇人明显被她吓到了,脑子一懵, “我男人……”

找人叫来孩童,张娴安排好重新归位, 凌宴掀了掀眼皮,“张娴,去把她男人叫来, 你亲自去。”

张娴立刻心领神会,“是。”

妇人和杨秋实神色慌张, 局促地望着张娴离开,手足无措。

这是要闹大了, 有人察觉风头不对,准备开溜,凌宴瞧见人影,抬了抬手,“不是喜欢看热闹吗?一会有更热闹的给你们瞧,别走啊。”

明明轻声细语,却风雨欲来。

巡视急于弥补,当即跳出来拦人,人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被圈在这,引火烧身了,众人坐立难安。

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东家因一身毛衣发这么大的火,人群惴惴不安。

在场也不全是傻子,已经有人明晰凌宴为何生气,克扣妹妹的贴补给哥哥,自家关上门来旁人管不着,可东家的奖赏还这样,就很说不过去了。

巡视叫人搬来两把椅子,供凌宴和秦笙落座,凌宴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机灵多了?”

“东家教训的是,我,我这脑子不咋好,往后肯定不犯。”巡视连连弯腰。

很快,孩子们和杨家男人尽数到场,人越聚越多,后来的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母子俩正要上前,凌宴使了眼色,巡视立刻冲上去将人拦下,“闭嘴!”

那杨家男人也不是傻的,多少猜到了些。

凌宴看了他两眼,满身灰土,一看就是刚从工地下来,这人常做开石的活计,赚的不少,“昨日春花得了套毛衣,这事你知道吗?”

这么多人看着,杨家男人脸皮一僵,眼神躲了躲,低下头来,“昨日我回家就睡了,早上走得早,没听说她得了赏……”

秦笙嗤笑出声,那男人被她嗤得面红耳赤,说不下去了。

这话谁都不信,凌宴憋着股气,“所以你不知道,你媳妇就敢擅自做主把毛衣给你儿子了。”

暗地里的心思点到明面上,事到如今,杨家男人只得一把薅过中年妇人,左右开弓狠狠给了她几巴掌,噼啪作响,下手颇狠,中年妇人脸当时就肿起来了,“东家,我管教无方,这婆娘不懂事,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东西是您的,您说赏谁就给谁。”

看凌宴没吭声,男人以为她还不满意,又给了杨秋实一脚,杨秋实一个趔趄,委屈又生气,却也怕被牵连,慌忙甩锅,“都是我娘出的主意,我没想要来着。”

瞧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还是想要。

中年妇人顶着肿脸赔笑讨饶,“是我鬼迷心窍,东家莫动气。”

一家子站在那讨好告罪,而杨春花缩在脑袋,孤零零站在一旁,似是个局外人。

一般来说到这个份上,该结束了,可凌宴反而更加窝火,怎么都散不去。

目光落在那中年妇人身上,当真是可怜可悲又可恶,凌宴与秦笙道,“你看,几巴掌下去全变成她的错,主事的和得利的一起给她破脏水,这就是她男人和她心疼的儿子,大庭广众他们要脸,却一分颜面都不给她留,不仅如此,回去还要埋怨她,埋怨她这点小事没办好,害他们丢脸,给她气受,等再回去瞧杨春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