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泄露天机,算完嘎嘎倒霉,好不容易步入正轨,又被萧王带到沟里,这缘分谁敢要啊?
前阵翻车撞破头,凌宴刚吃过倒霉的苦,她还想好好过日子,俩人的缘分半点不想要,太吓人了!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凌宴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更正道,“是孽缘才对!”
看她如临大敌,整个人都不大好,模样之少有十分罕见,秦笙又忍不住笑,摩挲凌宴手臂,柔声宽慰道,“否极泰来嘛,那人又待不了多久,至于别的,也是那姓苏的该操心的事,还有我在呢,你啊,莫要思虑过重,想想你那惊厥之症,放宽心才是。”
她们一直藏于暗中,不可能挑破萧王与苏南风的关系,一切都要等那病着的人醒来再做打算,她们只需适当的旁敲侧击,把控大概走向即可,没必要犯愁。
女朋友轻声细语安慰,凌宴那点恼火和恐惧被她拂去大半,野山参说的没错,为了身体也不好多想,“那我听你的,嗯,我去给她俩找身衣裳熬点粥备着,咱准备睡吧。”
“好乖,我去把碗洗了。”剩了一口宵夜也吃不下了,秦笙收拾桌子,粉条捞出来喂鸡,等药熬好,给萧王灌下去,白粥放到一边温着,俩人忙到深夜重新钻回被窝。
屋里小崽呼呼大睡甚是香甜,竟没被吵醒,那边的小狗倒是听到动静看了她们两眼,又很快闭上了眼睛,凌宴轻轻rua了把小孩压得乱糟糟的头毛,伴随催眠的雨声,摒除杂念,搂着自家野山参进入梦乡,却没发现秦笙一直翘着唇角。
公孙照的热闹太好看了!旷了好久的秦笙兴奋好一会才成功睡着。
翌日一早,小凌芷望着突然出现的公孙照,大眼睛提溜转,小人愣是没认出这个曾睡自家墙根的姐姐,满心狐疑地问道,“姨姨何时来的?”
干枯催人老,年纪也跟着涨。
公孙照唇角微抽,抱拳应道,“深夜来访多有冒昧,还望小芷儿莫与我计较。”
“不计较,姨姨安心休息。”小孩从容安抚来客,实际上惦记的是另一件事,眨巴的眼睛看向双亲,“你们啥时起夜了,我怎不知。”
稀松平常的对话因背着女儿偷吃宵夜而心虚不已,可秦笙是谁,一副痴像骗过所有人,她装作无意地道,“你睡得熟,夜半下雨都没醒。”
“下雨了?我还以为是泼的水。”小孩立刻伸头张望,凌宴继续接腔,“外头泥泞的很,待会换双厚底的鞋子,免得滑倒。”
一套组合拳下来,小凌芷惦记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嘀咕着,“去景之妮妮家的路也铺上板子就好了。”
二人对视,默默道了声好险,打哈哈道,“嗯,往后会有的。”
起夜一事彻底揭了过去。
孩子小小年纪不露怯,对修路也能侃侃而谈,氛围轻松而不失趣味,如此家风闻所未闻,令人艳羡,相较于这点,公孙照更奇怪凌宴如今为官仍旧亲力亲为,仿佛与世俗格格不入。
相隔数月再见,天乾周身正气愈盛,功德无量,而那命尽凶骜者受她影响,一身凶恶血红竟透露丝丝金光,有了功德,就像她腕处的红绳,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二人联系愈发紧密,竟当真修成正果,倒是印证了那互为劫难一说,公孙照惊讶一瞬,很快释然了去,对秦笙的恐惧隐隐散去大半。
有饱饭吃,她情况好了不少,身子虚,但能下地走动了,公孙照难免为往后打算,如今投奔到此,已将对方牵扯到因果之中,再避不开。
思考良久,公孙照心有歉疚,饭后待二人送孩子上学回来,便急不可待的与她们谈及。
“无量天尊,承蒙二位收留,救命大恩,照无以为报,今后任凭两位差遣。”这俩人的命她是算不明白,如此落魄,她没能度己又如何度人,公孙照羞于启齿卜算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