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面谈恋爱怪羞耻的,“这样也好。”
秦笙偷笑,心底尖叫,当然要独处……才能玩得久些啊!!!
初秋时分日头愈发毒辣,一家人三顶草帽手牵手,蹦蹦跳跳出门上学,仿佛什么都无法阻止她们的好心情。
路上偶尔遇见的村民纷纷同她们打招呼,今时不同往日,现下绝大部分都要客客气气行礼,再热络地唤一声“凌大人”,感谢的话不绝于耳。
凌宴不是兴师动众的性格,如此这般属实让她那层薄薄的脸皮备受折磨,不知说了多少遍:“村中不必行大礼,与以往那般即可。”认真打发了热情的村民。
表面撑起威严与友善,实则暗地汗流浃背,正跟自己嘀嘀咕咕牢骚大家过分热情,有些小题大做。
真的太好笑了。
秦笙憋不住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凌大人人美心善,自然得人爱戴,这样的人往后只会越来越多,你可要习惯着了。”
“嘶,你说的对。”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凌宴脑筋转过弯来,试着坦然接受。
二人边走边聊,绕过李家直奔村南,曾经王家、现在她们自己的果园就在那,遥遥望去,山间郁郁葱葱,几个农人正在葡萄架间除草除虫归置藤蔓,果园入手,王家的雇工也一并交接过来。
秦笙开出的条件自然比那惯会欺负人的王家丰沃,当然,以她们如今的地位就算待遇不变这些人也会尽心尽力,但阿宴知道心里该不舒服了,钱还是要花的,这点她拎得清。
走近细看,架上葡萄串长势一般,青紫交接十分青涩,还未到时候,一看就腮帮子发酸,俩人按下嘴馋漫步巡视,凌宴发现一小部分是比较有名的龙眼葡萄,其余都是山里自行带回栽种的野葡萄,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葡萄架面积不大,也就占了半亩山地,俩人一会就逛完了,再就是一片桑树,听说当年王家野心勃勃打了蚕丝的主意,开始种树养蚕,到头来没养好亏了个底掉,一气之下砍了许多桑树,可树多到砍不完,剩下的也就荒废不管了去,眼看树尖许多桑葚冒头,应该够她们一家享用。
再往上的半山腰就是柿子树和枣树,叶子还不错,就是果子稀稀拉拉瞧不真切,再高些还有核桃,每到年份尚未结果。
树的品种很杂,大概什么赚钱就种什么,十分混乱。
俩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我让鸟儿和虫子别吃咱的果子了,可收成好像还是不大好的样子啊。”秦笙有点小失望,凌宴多少也有些,不过古代,尤其是乡下,果树养护的技巧没那么科学精细,枝叶都没怎么修剪,活做得很糙,时间久了果树养分不够,产量下降是很正常的,想清楚这点,她悄声安慰道,“没关系,这些足够我们吃用了,等会我让人施些肥修剪枝丫,今冬好好养养,来年再看,不行咱就砍了重新栽就是了。”
“也对,够我们吃就行。”秦笙也不再纠结,远眺山林,忽而感叹,“这要是漫山遍野的大樱桃树就好了。”
凌宴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却不拆穿,“种在这不怕被人偷吗。”
没人能偷她的大樱桃!秦笙哼了哼,“那还是种家里吧,正好后山那些人明年开春也该养好了。”
马匪窝里带出的旷工暂时安置在蘑菇洞后面的作坊旧址,那些人瘦骨嶙峋一时也做不了重活,就让他们养身,做些简单的。
凌宴笑而不语。
俩人转了一圈,回到起点寻来农人,教他们修剪之法,之后带去西边工坊调用农肥,如何施肥都讲得清清楚楚。
秦笙在一旁看着,末了来了句,“不按阿宴说的仔细办好,你们明日就不用来上工了。”
几人连连称是,别说那几个新来的了,长工们都吓得够呛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