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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我来挑。”

“好。”

俩人一起摸鱼,眼看秦笙一个个河蚌嗖嗖抛向岸边直接开挂,凌宴沉默片刻,摇头失效,继续按部就班,不与她比,反正也比不过。

输给女朋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摸来摸去,忽然,她摸到一个外表滑腻的物件,扁长,不像河蚌,凌宴一愣,赶忙将东西挖出来,小心洗去表面的淤泥,破破烂烂的纤维映入眼帘,那是一块被淤泥常年浸染成土色的布,褐色污渍勾勒出内里器物的形状。

这是把刀!

功夫不负有心人呐,凌宴心头大喜,赶忙召唤秦笙,淌到河边小心翼翼揭开布料,露出内里一把锈迹斑驳,断了尖的刀。

布料和木柄都烂得不像样子,唯铁器埋在淤泥中隔绝空气,刀身相对完好。

“这是块头巾?”依稀能看出布料形状,是头巾没错,秦笙眼尖,一眼瞧出刀根上方还有个小字,扁扁的,“这是个‘木’,下面锈得看不清,应该是李没错,这绝对是那行凶所用!那个时候村里的铁匠可是姓周的?”

朝廷铁器管制严格,正规铁匠都会打上标识方便官府勘察,以免惹祸上身。

凶器、铁匠、再加上自己这个人证……终于,凌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她盼了太久,“是啊。”

“走,要了那老杂毛的命去!”这时候也顾不得河蚌了,通通拨回水里,秦笙雷厉风行,拉上茫然愣神的凌宴立刻前往顾家,让顾景之出主意。

对方同样万分惊喜,立刻研墨,“我这就写状子。”

事情好不容易有了眉目,总觉得眼前一切不大真实,凌宴坐立难安,“我去找周大爷拿记录。”

顾景之出言拦下,“别去,官差下来自己会查,比你拿出来更令人信服,免得李文生反咬你们串供,耐心等着就是了。”

“哦哦。”凌宴搓手嘀咕,提醒秀才那些细节,“他还散布谣言说我不是亲生,挑拨我,我爹娘关系,害得我娘被逼死了。”

一笔笔血账,是时候算清楚了。

这些事顾景之清楚得很,知晓她紧张也不阻拦,让凌宴尽情的说。

秦笙在一旁听着那些颤音心疼极了,阿宴本来就胆子小,可想而知在她知晓李文生不仅坑钱,还是灭门的凶手,而她自己又是人证之时有多害怕,她默默陪在她身边,抚摸那双冰凉的大手,帮她舒缓情绪。

过了好一会,凌宴镇定不少。

有顾景之把关,程序上的问题不用担心,万事俱备,秦笙唤来武峙去衙门传信,当天下午捕快就来到村里,敲响凌家大门,三名捕快加上五个衙役恭恭敬敬地同凌宴行礼。

为首的那人躬身道,“凌大人,在下县衙捕头黄钟,荀大人特命在下前来复命,刘家灭门惨案将于明早巳时开堂审理,还望大人及时赶到。”

“如此甚好。”凌宴还不适应这般姿态,干巴巴地回答,“辛苦诸位跑一趟。”

黄捕头身子拱得更低,“不敢当,在下这就去逮那贼人。”

说着就要离去,秦笙抛出两块碎银打点,“天热,诸位拿去吃茶。”

黄捕头及其身后的手下连声道谢,“多谢凌夫人。”

待人躬身退去,表情木讷的凌宴忽而一笑,秦笙偏头看她,“怎么了?”

那一声声凌夫人真好听啊……我夫人,凌宴挠挠头,“无事。”

秦笙看了她一眼,哪里不知,她唇角翘的老高,继续择菜。

很快,黄捕头带人冲到李家,当场绑了还在惺惺作态的李文生,以及王家年龄相仿者,一个不落,全部戴枷上囚车,又传唤人证前往县衙,“明早开堂受审,而等速速打点行囊随我离去,不容有误!”

旧事重提,周大爷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