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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让李文生和王婶去当那搅屎棍?”

凌宴点头,道明心中盘算,“胡大夫那脾气你也知道,能好心给治两天,之后肯定得让人把王婶抬回去。李文生龟缩不出,再怎样也不能让老妻死在家门口,总会去王家讨钱,他们一起干的腌臜事不少,相互未必没有把柄,不用多久必定闹翻……”

狗咬狗、一嘴毛,那些罪证、人证早晚抖落出来,不论刘家的灭门惨案还是别的,两家一起玩完!

灾年唯食物金贵,田产自然降价,她们近水楼台不怕收不到王家的产业,到时村南一带自然被她们收入囊中。

好一招借刀杀人,想通其中关键,秦笙笑得畅快,“那我让鸟儿盯紧,多了解些到时我们也好运作。”

“再好不过。”凌宴乖巧应下,很是自然地抱紧野山参大腿,“最好尽快找到凶器,趁两家决裂之时一网打尽。”

村子附近河道大半搜寻完毕,她们约莫每天巡视一次。可每次都是去河里洗脚,这么长时间还没个结果,都说大海捞针,她们这算什么,河里掏刀?

秦笙托腮叹气,十分无奈,“莫不是冲去下游了,这要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啊。”

“没关系,凶器只是多分胜算。”官府、王家、乃至村民都可了解他的性命,但不能死在她们手里,这是她的底线,凌宴咬唇,“李文生大势已去,他必死无疑。”

以往悬在凌宴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转移到李文生那边,而李文生早知他落得如今局面是谁人作祟。

好端端的古朴雕花床榻污渍斑驳,一人躺在上面,蓬头垢面破布烂衫,口中呓语不时抓挠□□,糜烂的皮肤与布料混在一起,发出阵阵恶臭。

推开门,抽气扑面,李文生面无表情,本就精瘦的人愈发干瘪,脸颊凹陷,好似苍老了不止十岁,他端着水碗站在门口半天不入,似是不愿管,渐渐的,牙齿摩擦声咯吱作响,唇边胡须不时抽搐,恼恨乍现。

“凌宴!顾景之,沈青岚!”李文生目露凶光,一字一顿,那双三白眼更是衬得他阴毒至极,“还有那个秦笙!老夫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阿笙……阿笙?”榻上呓语的青年听到心心念念的名字顿时抬头,茫然地四处寻觅,“阿笙你在哪。”

“哼!为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竟会想些馊点子,跟你那没用的娘一样,废物!”李文生怒哼一声,一碗水尽数泼到李顺身上,不顾对方哀嚎头也不回地走了,懒得再看一眼。

路过正好瞧见李文生愤然离去的身影,李亮得意嗤笑,眼珠一转来到门前,捏着鼻子径直走进去,他倒不嫌弃,“我的好弟弟,你这身高贵的天乾气味怎么这么臭呢?哎呦,原来是命根子烂了呀。”

瓮声瓮气也掩盖不住的嘲笑之意,李亮风凉话不断,手上也没留情,抄起墙边木棍捅戳,李顺痛嚎爆发响彻院落。

“非去捅咕他,你闲出屁了?”李文生暴怒的痛骂声紧随其后,李亮置若罔闻,哈哈大笑。

李文生追到屋里破口大骂,李亮不甘示弱当即回嘴,年轻力壮的他将棍棒抵到李文生跟前,继续火上浇油,“父亲也尝尝天乾的滋味?”

“你个逆子!”

“多亏父母教导有方。”

互不相让。

后院的鸡受惊扑腾翅膀,狗子也吓得哆嗦,夹着尾巴躲在角落。

李家父子反目,鸡犬不宁。

听鸟儿传回消息,秦笙一脸看热闹的兴奋,这等肮脏场面……还是不要跟阿宴说了。

压在心头的蝗灾过去,外面乱的很,现下阿宴不让她出门看诊,她们得以空闲窝在家,先把手头积压的琐事办好。

处理蚕壳纺丝织布,这项大工程尚未完工,凉亭下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