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状况,这么喊那帮村民不得过来啊?柳良除了惨叫全无回应,他们群龙无首,心乱如麻。
黑影轻盈落地,悄无声息,弯钩般的利爪布满血迹,爪缝中好似残存些许肉丝,才站稳不足片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身,再度朝蹲守的几人扑去。
如猛虎下山,动若雷霆势不可挡。
“哪来的破猫。”门口顿时乱作一团,几人抹黑跟矫健的猫儿缠斗。
臭脸猫帮大忙了!凌宴心头一喜。
我活了给你加鸡腿!
可惜流氓聪明的很,死踩绳子不放,她还是无法轻易脱身,不过这帮人乱了,自己不必双腿乱蹬能稳住身形,得在失去意识前抓紧把绳子割开!她听不到声音,撑不了多久了……
凌宴努力抓住毛茸茸为自己创造的一线生机,凭借最后的意志力挣扎,可惜动作越发之慢,绳子只割了三分之二,刀锋倔强地卡在指缝间……
重力,如果不省人事,重力就是她最后的依仗。
只是现在的她,可以依仗的不只有重力。
“阿宴!”远远的,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凌宴被人吊在大门口,脖颈猩红脸色灰白,如残叶风雨飘摇,好似没了气儿,秦笙只觉心跳停滞,浑身血液凝固,她额头青筋暴起,尖利獠牙露出,“我要杀光你们!”
面色狰狞扭曲,无人知晓的腰背间如山花漫开,大片红纹凸显,那双与常人无异的眸子闪过一丝诡异的鲜红,妖冶而致命。
柳良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捂住汩汩冒血的眼眶,厉声大喝,“天乾都没气了,杀一个也是杀,来两个杀一双,慌个屁!”
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几人血气上头凶性大发,不等他们动手,转瞬间,山林潜伏的鸟雀得诏迅速俯冲,在大巫的控制下朝歹徒面门袭略,遮天蔽日的羽翼霎时将惨叫包裹,场面无比混乱。
他们踩在脚下的绳子终于松了,吊着的人摇摇欲坠,即将跌落,而与此同时,一批枣红小马跨过栏杆夺门而出,稳稳接住坠下的主人,奔腾着将其送到秦笙身边。
“阿宴,你醒醒。”慌忙将人抱下马,秦笙注意到她颈处利刃,赶紧将绳子割断,顾不上心疼那圈青紫勒痕和血迹,上手猛掐她人中,“我回来了,你醒醒看看我!”
渡气,对,还可以渡气!颤抖的指尖掰开凌宴的嘴,秦笙猛吸一口气渡过去,连续不停歇……
触到日思夜想的唇,秦笙只尝到血气,全无旖旎……悲恸无比,她的阿宴啊!这么好的阿宴,何故遭此一劫。
这帮腌臜的东西,竟然敢动她的人,该死!衣料下红纹遍布,鸟儿如潮水般退去,马儿嘶鸣,再度朝家门口冲去。
令人牙酸的碎骨声不断……纵使未长成,三四百斤的小马也可踩断人类腿骨,轻而易举,伤了阿宴、见识了她的手段,他们一个都别想逃出去!
即便如此,仍旧无法令秦笙感到丝毫的愉悦,那大仇得报最重要的爽快如今半分都感知不到,她心神全在救治跟前之人身上。
一口又一口,在她的奋力救治下,停滞不前的气流终于得以重新流动,凌宴的脸渐渐有了血色,忽而整个人一抖,深深吸了口气,猛地咳嗽起来。
秦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将人拥在怀里,给她拍背顺气,“没事的,我在。”
劫后余生浑身冷汗,凌宴只觉这个拥抱分外温暖,水滴嘀嗒,落在脸颊上,下雨了吗?她昂起头,唯见秦笙满脸泪痕,正恶狠狠地盯着一处,极尽阴毒。
似是无意识流泪。
心头一跳,凌宴立马想起方才涉险一事,正要起身,被秦笙一把抱住,“嘘,你留了好多血,莫要动了。”
凌宴下意识摸向脖子,自己弄出的乌龙刀伤,勒伤以及最要命的摩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