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她心头一跳,刚夸你经验丰富怎么就睡着了啊!要是栽到车下非把脖子摔断了不可!
她才不要跟秦笙死在荒郊野岭,而且还是这么滑稽的死法啊!
下意识的,凌宴侧肩将熟睡之人兜住,迟疑两秒,她紧紧抓住秦笙后背的包裹,提溜鸡仔似得,帮对方稳住身形。
这样……万一她晕车吐了也不会让野山参遭殃,凌宴望着前方暗自想到。
与全天下的贫苦妻妻一样,她们相互扶持相互照应,此情此景,让乘客们纷纷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明明才刚出门,就想念起家里那个一路走来的人了。
或许车子颠得凌宴脑子不好使,她就这样僵着身子给秦笙靠着,全然忘记其实她可以叫醒对方,这样就不会让自己陷入窘境。
可偏偏选了最傻、最费力的那个,让她好好休息,多睡一会。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颠簸难耐,秦笙真睡了过去,醒来时阵阵后怕背后全是冷汗,好在阿宴可靠,然而在醒来、与环着她的腰继续在这温暖的肩头依偎之间,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克制自己的贪恋坐直身子,自顾自嘟囔着,“睡着了。”
好让这人轻松些许。
凌宴揉揉肩膀并未接话。
一路小插曲不断,好在午时左右,二人终于看到高高的城墙和排队入城的人们,总算到站下车了。
六个多小时的颠簸折磨,压根没机会吃干粮,凌宴脚步虚浮,像喝了假酒整个人都蔫儿了。
没在外吃过苦头的高门贵女啊,秦笙心疼又好笑,主动挑起担子带她去排队,待站定接过挎包送上竹筒,“这是清热的茶汤,喝了能舒服些,等下我们先去客栈,你缓缓吃些东西,梳洗一番再出去办事,如此可行?”
安排的很好,她没有异议,凌宴接过抿了两口水,乖乖点头。
队伍走得有些慢,秦笙伸头朝前看去,“奇怪,怎的今日盘查这么慢。”
按理说往常没这般严格才对。
方才跟她们坐一辆车来的一个中年汉子看她不懂,有些自来熟地应声解释道,“最近城里来了个采花大盗,祸害不少姑娘公子,天乾中庸坤泽荤素不忌,县太奶放话严查,这不嘛,天天排大队,烦死个人,天杀的狗东西真耽误事。”
“采花大盗?”秦笙惊诧非常,上一世她两年后才来县城,中间的事还真不清楚。
“是啊,就挑长得俊的下手。”说着,中年汉子看了蹲在一旁的凌宴一眼,好心提醒道,“听说那小贼力大无比,还用那蒙汗药让人防不胜防,你家这天乾长得好看,可得仔细遮住点,免得让人盯上。”
渣滓的这副皮囊生的不错,阿宴的到来让那张脸少了阴郁和癫狂,近来连带相貌也少了天乾的冷峻棱角,唯有板脸时才会流露一二,除了先前跟那帮村民吵架,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现下阿宴唇红齿白、眉宇清澈温和,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似是含情,美的温柔又耐看,当一句温润如玉绝不为过,过于招人喜欢了。
这样的人被采花大盗看中好似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但秦笙很不喜欢这个意外存在的可能,对汉子所说分外不喜,不过他有一句没说错,阿宴是她的,这话中听。
抹了个大黄脸将美貌尽数遮掩的秦笙磨了磨牙,冷笑一声,“你说的是。”
是要看得牢牢的,美美夫人我自己都没能一亲芳泽,什么阿猫阿狗也想占她家高门贵女的便宜?一手蒙汗药也敢出来祸害人?笑掉大牙了。
管你什么采花大盗,敢来,我就让你有命来没命回!
作者有话说:
秦笙:我以为你会搂住我的!
凌宴(绅士手拎鸡仔):在外头注意点影响?修驴蹄好看吗?
秦笙:没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