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来飘去。
沈青岚一直惦记后面的乞丐,走了好半天还跟着,她感觉不大对劲,低声询问凌秦二人是不是让人盯上了,她可去打探一番。
行事上比先前稳重了些,凌宴真心为莽夫高兴,道清与公孙照的渊源,这人就是上次遇见镇口丢荷包,她以为是仙人跳的家伙,还有今天遇上的算命后续等等。
沈青岚打量公孙照好一会,有点无语,真没看出哪里像能做仙人跳局的诱饵,评价人相貌怪无礼的,她咂了咂嘴,话锋一转,夸赞两个做好事的,“没想到你俩还挺好心。”
她开始还让人回家来着,凌宴没觉得自己哪里好心,“总不能放着不管。”
秦笙扬扬唇角,比自己被夸了还开心。
三人有说有笑回村,离老远就能看到一排猫猫蹲在门口,凌宴称奇,“它们怎么跑出去了?”
她们喂养是一回事,大猫要教小猫如何生存,有了鹌鹑的箱子猫儿更容易跳出高墙,应当是带出去教崽子捕猎,嘴里都是东西叼不回了,秦笙有些无奈,“出去找吃的了吧。”
沈青岚定睛一看,嘴里黑乎乎一团叼着不放,有大有小,“它们上哪给老鼠窝掏了?”
凌宴想了想,白家房子破破烂烂,肉眼看不准老鼠在哪打洞,估摸是跑去白家吃自助餐了,“掏了倒好,老鼠太讨厌了。”
就是得给它们洗澡才能再抱了。
老鼠偷吃粮食咬坏家具,还咬人,众人对其具是厌恶,包括秦笙。
见她们回家,臭脸猫一家昂着头迈着优雅猫步凑上来蹭凌宴的腿,平时还好,这叼个大老鼠在嘴里……好在老鼠都死了,不然真让人头皮发麻。
“我不吃,你们自己吃吧。”凌宴躲开,腿脚轻轻拨走猫猫们免得被车轮压到,大猫屁股一扭幽幽走开,带猫仔们蹲在墙根处大快朵颐。
她们开门进院,就见大猫后槽牙咬住老鼠脑袋咬得吱嘎作响,后面见到这一幕的公孙照不知为何咽了咽口水,说好不进人家家门,她就在墙根处直勾勾地盯着猫吃老鼠。
虽说公孙照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正,但凌宴又哪里见得她睡自家墙根,找出一套原身的旧衣裳让对方进来,“等烧好水你先洗干净,修整好了再干活。”
公孙照犹豫片刻,没敢接。
那头一堆事呢,凌宴不想跟她拉扯浪费时间,“有空闲的屋子不用你睡外面,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对你只这几点要求,别乱看、别乱说、别乱摸。”
管住眼睛、嘴巴、手的意思,十分通情达理了,看这院落,二人家境尚可,心底也是好的,公孙照很想答应下来,可因果通三世,业报随一生,她泄露天机遭了天谴,因果自有定数,天要如此,她向人求救已是无奈之举,活下已是不易,不可得寸进尺。
公孙照行一大礼,“恐牵连二位,好意恕难从命,我不能睡你家里,更不能登门。”
说得好像挺严重,言辞间感觉对方好似是个修道之人,凌宴不明白其中讲究,便退了一步,“洗干净些总可以吧,家里有热水。”
公孙照又是摇头,“我去河边洗洗便可,多谢衣衫。”
凌宴拿她没法子,给公孙照指了去往河边的路,然后就不管她了。
关上大门,三人开始卸货拾掇物资,脚步声来来往往。
等凌宴景物,那头秦笙已然洗干净脸搬出炭炉生活,十分之积极,沈青岚搬下羊排磨利尖刀割下肋骨,催促凌宴,“痞子快来烤肉,我中午也没吃,饿死了,咱先垫一口,等会阿樱过来,对了,你叫景之了吗?”
看来都饿得不轻。
“叫了叫了。”秀才千叮咛万嘱咐,积极参与泥坯的制作,凌宴自是定好时间,“我寻思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就让她未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