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阿宴姐,你。”天大的馅饼砸到头上,张娴又红了眼,“这是为何。”
“因为我缺人手,你们知根知底再好不过。”她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只要不是脑子缺根弦就不会杀自己的财神爷,当然凌宴也不是压榨员工的黑心资本家就是了,送房一是给自己上个保险,二是单纯的想帮她们一把。
掌握着自己的命门,就永远不会背叛,张娴瞬间明了,她闭了闭眼,懊恼于自己的崩溃失言,祸从口出!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她盯着那张温和的脸庞看了又看,对方目光清澈心思坦然。
再不是曾经那个吓得她们大气不敢出的邻居了。
忍着脚下剧痛,张娴咬牙点头,“以后任凭阿宴姐使唤。”
也是个有魄力的,凌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她低声道,“小白回来了,我出去看看别的屋子还有没有洞了,你安心躺着,记住,那只是意外,不是你们两个任何人的错,往后对谁都不可提及!”
张娴擦去脸上泪水,重重点头,二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急忙赶来的胡大夫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去往偏屋看诊,后面跟着哭花了脸的白若初,等凌宴检查完过去查看的时候,伤口已经包好,小白还在啜泣。
大半夜被拉来看病的胡大夫坐在一旁,从药箱中抓药出来包好,一脸痛心地交代道,“伤口不可沾水,近来莫要走动了,别吃发物,这两副药分开煎服,一日三次断不能停,小若初看住你嫂嫂,若是发热就用湿帕子给她降温!两日不退烧就来找老夫,到时再想法子。”
“谢谢胡大夫跑一趟。”惊魂未定的白若初摸出荷包付钱。
手还抖着,铜板拨弄地稀里哗啦。
“给二十文得了。”胡大夫很是遭心地看她攒得钱,草绳穿好的一小串,一串二十文,他知道那钱从哪来的,看了凌宴一眼,张嘴正要说话,外头忽然有动静。
寻思又是老鼠,除张娴外三人出门找寻,竖起耳朵仔细探听,动静很快再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源很远,谁家怎的了?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纳闷,周围有邻居,不用他们去管,然而紧接着,“嗷!”地一声,响彻山林。
胡大夫顿时老脸煞白,“那是虎啸,老虎下山了!”
结合方才的惨叫声,她们立刻意识到,有人遇见老虎,肯定要被吃了……
巨大的虎啸声在山间不停回荡,连番惊吓,白若初白着脸站都站不住,凌宴更甚,她脚下没站稳,退后一步,扶着门框呆愣住,眼神直勾勾的,没了神。
“稳住了!离我们远得很呐,先别慌!”震惊下还是胡大夫最先冷静下来,他四处张望寻声,“好像是西边传来的,走,带上家伙找人一起过去!”
说着,胡大夫药匣都忘记取,抬腿就走。
西边,她的田就在西边,武峙和张大力他爹在那边给她看田,凌宴脑子轰的炸开,顾不上没有拐杖健步如飞的胡大夫,她径直跑回了家。
而出乎凌宴意料的是,家里很亮,她要找的人就坐在对门的门口,秦笙醒着,她穿戴整齐定定看着自己,篝火燃烧噼噼啪啪。
很明显,秦笙在等她回来。
霎时间,遍体生寒,脚下如有千斤,再不能前进一步,她们之间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无边的恐惧将她牢牢笼罩,凌宴无法挣脱,生死存亡之际,而惶恐压抑到极致,凌宴也生出一股匹夫之勇,她很是克制地质问道,“所以,是冲我来的,是吗?”
火光照耀,她看清了那双眸中的复杂情绪,胸腔闷痛。
秦笙眯了眯眼,歪头反问,“那不然呢?”
她承认了,一切尘埃落定,那头销声匿迹许久的老虎会突然下山,